絕不會心軟的!
杜酌不緊不慢跟在二人身後,直到他們安分的回到天海宗,這才給胥危樓覆命。
而此時,朝聖府,流光樓。
顧樓主正把玩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鍾,鐘身上是繁雜的符文,看上去恍如浮雲,又像是日升月降,讓人無法形容。
鐘下方是青、黃、赤、白、黑五色匯聚一起,朝上蔓延,頂端卻是血紅色的,在通體黑色中格外顯眼。
這鐘無疑是精緻的,甚至是令人心悸的。
顧樓主翻了翻剛傳上來的隱秘玉簡,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他猛地將玉簡扔到桌上,有氣又笑的說:“那丫頭竟然是天海宗那老東西的曾外孫女,蒼茫山主的徒孫。”
再加上他流光樓未來的少主,域東上玄宗的臥底下線,域西不復盟琴師的心上人……
不數不知道,這一數還真讓人嚇一跳。
皮皮嫻是有什麼特殊的認親技巧嗎?
簡直是全天下的關係戶。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某人在域南聖音閣也有個好朋友。
無生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背後,疑惑的說:“小容姑娘給您傳來訊息,就是為了向您炫耀她的多重身份?”
被腹黑的無生一提醒,顧樓主悚然回過神來,氣急反笑:“她不僅僅是炫耀,還讓我給她的爛攤子收尾呢。”
他隨手一揚,桌上的玉簡飛到了無生手上。玉簡旁邊還有三面小旗子安靜的躺在一個黑匣子裡,上面的氣息嚴重汙染到了顧樓主。
上玄宗的氣息太明顯了,那種靠近無盡冰海的冷肅讓他這種待在溫度適宜的內陸很不適應。
無生神識掃過玉簡裡的訊息後,嘴角抽動了下,說:“她到底是怎麼做到讓嘉元府四大家族兩敗俱傷的同時,又惹上了域南五宮的。”
他看了眼陣旗,默默道:“如今還得再加上域東上玄宗。”
好傢伙,他無生自愧不如。
自從有了小少主,總感覺整個天下都鬧騰了許多。
提及正事,顧樓主收斂了外露的情緒,雙手交疊支撐著下頷,眼裡似有無盡深意:“上玄宗那兒讓秋堂主走一趟了,域南毒宮和傀儡宮的手伸得太長了。對了,妙舞是否快要回來了?”
無生算了算時間,無奈道:“還需幾日,她去域西也不到七日。”哪怕經過傳送陣,算上來回路程,還需三日。
顧樓主沉默了下,說:“我還以為都過去三個月了。”
不然容嫻怎麼就在有限的時間裡搞出無限的事情的。
以前嘉元府的勢力雖大半歸附了流光樓,但幾大家族共同轄制,流光樓也是有利可圖的。
容嫻去查叛徒時單純查叛徒就完了,偏要將孫家連根拔起,順手將剩下幾個家族也算計了。
呂、王、何三家元氣大傷,他不僅要派人去幫忙安排嘉元府的事情,防止嘉元府生亂,還得斟酌派去的人是否能堪當大任,與三大家族平起平坐甚至壓他們一頭。
倒逼上級加班也就罷了,他好不容易忙完了,還沒喘口氣呢,容嫻又送來訊息,傀儡師和毒師是域南五宮的人!
他現在還得在整個域北排查是否還有域南的人在裡面渾水摸魚。
想到未來一段時日的工作量,顧樓主不禁眼前一黑。
“往好處想,小容姑娘雖然搞出無數的事,但帶來的利益也很客觀。”無生客觀的評價道。
顧樓主反諷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對她如此放任,就這她還三番四次催促我趕緊將她的法器給送過去。”
當法器是大白菜隨便就有嗎?玄清堂的煉器師煉製時還得用稀有的天才地寶煉製,這些可都是他本人出的材料!
還沒拜師就知道花他錢了,還真是一點不見外。
察覺到樓主在糾結的事情,無生安慰道:“小容大人也是親近您這才這麼不客氣,且與她帶來的利益相比,花的這些也就不算什麼了。而且玉簡裡也提了,小容大人還說等她回來便將孫家的至寶宙燈獻給您呢。”
宙燈外觀酷似宮燈,卻是一件僅次於天道聖器的至寶。孫家倒是藏得深,若非那個廢物兒子暴露,怕是無人知道雞肋的宮燈竟是這麼一件寶物。
也好在孫家後輩不爭氣,無人發現宙燈的妙用,這使得孫家沒落下來,可也保護了孫家不被殺人奪寶。
可謂是有失必有得吧。
“傳信給妙舞,讓她暫時不必回流光樓覆命。直接轉道去天定府天海宗,將少主的宙燈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