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陷入沉睡,但並無損傷。”
“根基呢!”
“根基並未動搖,靈根、根骨完好無損。”
“查。”
“是,堂主。”
整整一夜過去,流光樓燈火徹夜未息,眾人也足足守了一夜。
天亮時,顧晟從虛空中踏出。
他一身硝煙血氣,頭髮稍顯凌亂,神色難掩疲憊。
可見以一己之力鎮壓五宮,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甚至付出了代價。
哪怕對方並非一流宗門,可也是二流宗門中的頂流。
他落在東殿外,抬頭朝殿內看去。
妙舞等人恭敬俯首,帶著敬畏與遵從,安靜的注視著流光樓的主宰。
“不必多禮了,皮皮醒了嗎?”顧樓主嗓音有些沙啞。
妙舞直起身子,眼裡帶著焦躁和擔憂:“裡面並未有訊息傳出,想來是沒有醒。”
“護法留在此處,其他人去做自己的任務吧。下月初二的拜師禮繼續,著令捭闔堂派人前往域南接收五宮賠禮,再派出一部分人散出請柬。”
“是。”
眾人散開後,顧樓主超妙舞說:“留影石給本座一份。”
妙舞抬手將一塊留影石遞上去,臉色蒼白道:“……當時少主只為戲弄屬下,這才拿出留影石留影。誰想陰差陽錯,將證據錄入其中。”
那些陰魂的出現直接宣告其中有五宮的手筆,五宮不是幕後真兇之一,也是插手攪混水的。
他們絕不無辜。
顧樓主握著留影石,忽然以手抵唇,咳嗽了好幾聲。等他拿下手時,唇邊一絲殷紅格外惹眼。
“樓主!”
妙舞臉色微變,當即便要上前檢視他的身體狀況。
顧樓主擺擺手拒絕道:“莫要擔憂,本座只是壓制五宮太久,多次以神通震懾五宮,受了些內傷罷了。並不嚴重,修養些許時日便會好轉。”
“你留下照看好少主,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告知本座。”
“是,請您放心。”
“留影石可以傳出去,但要將少主真實面目顯露出來的那段掐掉。”少主完全暴露在所有人視線中,並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說是麻煩。
還是從一開始便解決吧。
“屬下明白。”妙舞嚴肅的說。
巨大的光柱從地底向上射出,包圍了站著的男人。空氣與光線被扭曲,站在原地的男人消失不見。
妙舞清楚樓主是直接離開去療傷了。
哪怕傷勢不重,樓主也必須在下個月初前完全痊癒。
請柬中的來客並非全部友好,很多都是抱著刺探情報或渾水摸魚的想法而來的。
樓主一旦弱勢,流光樓便麻煩了。
哪怕他們都知道,流光樓內強者如雲,樓主只是錦上添花。
他存在的意義是掌舵。
可總有人不信邪。
這種人會帶來一些讓人很不待見的麻煩。
為此樓主必須要養好傷勢。
他離開後,妙舞盡職盡責守在殿外,身子挺直猶如雕塑。
……
三月二十七,捭闔堂一隊強者出發前往域南,順便帶去了給域南各大勢力的請柬。
另外,有三隊強者分別朝域西、域東以及莽荒森林而去。
這一日,流光樓少主被刺殺的訊息傳遍大陸,關於刺殺那夜的留影石也暗中傳遍了大陸各個勢力。
畢竟前一日顧晟那瘋子剛為了給徒弟報仇,強行將五宮摧毀了大半,不留絲毫情面,瘋得徹底。
關心此事的眾人聽說留影石存在後,均幸災樂禍了起來。
五宮也是該啊,做事竟這般不謹慎,連證據都明晃晃留在了現場。
他們闖入域北地界襲殺流光樓少主,為避免不被域北強者抓到痕跡,連金丹強者都不敢多派,只敢挑揀出二位隱匿功夫了得的金丹真人悄然前往,以便牽制。
誰知道最後損了夫人又折兵。
不止金丹真人沒了,連前去刺殺小孩兒的上百位修士都被人反殺了。
且不提那小姑娘小小年紀有多厲害,只從留影石的角度來看,這留影石出自何人之手也很明顯了。
那麼完美的一個計劃,竟栽到了一個小姑娘手上。
五宮鬧得笑話讓各方勢力險些笑岔氣了。
反之,對待流光樓,他們的態度慎之又慎。
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