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範圍卻也安全無虞。”
“你的護道人呢?”商澤風道。
按道理說,自從容嫻拜師之後,流光樓就會安排強者成為她的護道人,護持她平安成長起來,不至於中途夭折。
可他並未在師侄身邊感應到強者存在,蒼茫山這些時日也沒有收到有流光樓強者入境的訊息。
容嫻擦乾淨手,慢條斯理地撫平衣襬,不緊不慢地靠近商澤風,嗓音散漫:“護道人正在域西吃沙子。”
“長老覺得域西的樂天舞十分美妙,於是停留在那裡欣賞人定勝天的偉岸。”
她說起話來抑揚頓挫,像是唱歌一樣,商澤風差點沒被氣死。
流光樓的人竟然這麼不靠譜嗎?
他再次看了眼小師侄腹部那絲活潑的氣息,忍不住笑了下,道:“下次過來,我給孩子送一些小玩具和護身法寶,等孩子出生你也輕鬆些。”
見他很喜歡孩子,容嫻微微一笑道:“看來這孩子很喜歡你。”
商澤風哽了下,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但這話讓他高興,於是便放過了這個槽點,眉開眼笑:“我們是親爺孫。”
容嫻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師伯若想讓人叫爺爺了,就趕緊成家,有了兒子就會有孫子,很快連玄孫都會有。”
別惦記她的孩子,她孩子是她一縷分魂捏的,換而言之,商澤風是想讓她叫爺爺。
呵呵。
白日做夢!
商澤風一懵,怎麼忽然開始催婚了。
他艱難的拉回話題,說:“你打算怎麼辦?”
容嫻作為流光樓少樓主,總會有回流光樓的一日。如今流光樓那邊沒有顧上她,但也絕不會放任她流落在外。
而且容嫻的仇家可不少,就拿葬聖山一事來說,那簡直是全天下都是敵人了。
若被別的勢力發現,她的下場定然很慘烈,更別提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一想到這兒,商澤風就覺得焦躁,恨不得直接住在醫館看顧著師侄。
但他此行有任務,不可能久留。
商澤風沉思片刻,說:“我讓駐守此地的蒼茫山弟子平日多來此處轉轉,你若有察覺到有危險,便立刻聯絡他們,他們會暫時保護你,直到我到來。”
容嫻偏了偏頭,眉角眼梢是天然的風流恣意:“有勞師伯操心了,我會小心行事,不會莽撞的。”
“當然,若有人撞在了我手裡,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總有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來。”
“這才是公平。”
商澤風低笑了一聲,只是這笑在看到容嫻手臂上那那顯然的紅色痕跡時,僵在了臉上。
這痕跡特別熟悉,十年前他還與另外兩個好友親眼見證過。
這是流光樓特有的毒,相思。
相思無解,這毒也沒有解藥。
十年來,容嫻一直都忍受著劇毒發作的痛苦嗎?
她現在身懷有孕,如何能忍受得了痛苦?
就算她能忍得,孩子呢?
商澤風又無法剋制地焦躁了起來。
但他又不能明著問容嫻,畢竟中毒一事,在十年前他們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時,便已經成為了秘密。
他糾結著想,得想辦法將一些解毒丹、療傷丹等丹藥不著痕跡送到容嫻手中了。
“師伯怎這副神色,是不認同我所言嗎?”容嫻挑眉問道。
商澤風搖搖頭,找藉口道:“我是忽然想起剛才離開的大姐,你為盼盼看診過,已確定了是毒修嗎?”
但這個藉口說完,商澤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容嫻毫不遲疑地點頭:“我確定是毒修。”
她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但是否是域南五宮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域南五宮遭殃後,差點被團滅了,如今關閉山門,猥瑣發育。
可若有人不甘寂寞悄然下山興風作浪,或者五宮宮主派人攪亂外界渾水摸魚,都是有可能的。
“毒修身份蒼茫山回去核查清楚,你放心,我不會讓那人再出現在寶泉府。”商澤風承諾道。
侄女現在無比脆弱,他不能冒險。
不過,侄女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師父?
商澤風內心糾結成一團,差點都要打結了。
但他並未將這些說出來,聽說孕婦的人心思敏感,最忌多思多想。
還是先瞞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