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帶蠱惑:“無生是我的心腹,你若想要這麼好用的人,自己去培養一個。”
他帶著看好戲的姿態說:“妙舞我可以給你,她跟在你身邊這十年,想來你多少也對她有些影響,就看你能影響到什麼地步了。”
容嫻的目光不捨的從無生身上收回,用溫和如清風拂面的語氣說:“師父如此喜愛長老,我也不會奪人所好。妙舞我會好好用的。”
在無生眼皮子底下,師徒二人達成了成年人的骯髒協議。
顧樓主為了保住自己心腹,以及阻止弟子搞事,果斷將護法給賣了。
無生:……渣到一家去了。
不過鑑於自己是受益者,他就不多做評價了。
容嫻說走就走,將積壓在流光樓的一部分他域的任務領走,準備在外找人時順便做了。
兢兢業業的程度讓接到命令跟著她的妙舞懷疑的抬頭看了眼太陽,不是從西邊升上來的。
她心裡止不住嘀咕,少主這是吃錯藥了,竟然親自接任務做,搞得她都沒心思計較這傢伙又拖著她下水。
離開流光樓前,容嫻先喚來捕風、捉影:“你們先去域東上玄宗管轄範圍內,就近開一家店,隨便什麼店都行。我近期會去一趟域東,你們準備的店便是我的落腳之處。”
捕風、捉影道:“是,姑娘,屬下明白。”
做好準備後,容嫻便拉著妙舞離開流光樓,而作為護道人的無風依舊暗中跟隨。
只要少主沒有成長到足以抵抗一切中途夭折的可能,他的任務便不算完成。
於此同時,早已隨二師兄回到神劍宗的扶光,再一次站在了天奉殿前。
十年前,二師兄孫成啟在孫瑾瑜母子找上來時,才發現親爹的真面目。
親爹與親孃互扯頭花,外室子弟弟在一邊看熱鬧起鬨,外室子的娘帶著新找的意中人攪事,孫成啟夾在幾人中間著實過了一段痛不欲生的日子。
後來聽聞了葬聖山的事情後,火急火燎帶著小師弟跑回雲州闕南府。
只有神劍宗裡看似冷冰冰的師尊能讓他平靜下來了。
至於爹孃——
有外公看著,肯定不會有事的。
孫成啟神色漂移了下,人生中第一次逃避。
回來就在洞府閉關,哪兒都不去,連孫家被神秘人斬斷在嘉元府的根基都沒理會,更不用提呂、王、何三家的疑點了。
他是不敢管了,萬一給孫家找茬的是親爹辜負的某個女子,他不就惹一身腥嗎?
為此,他連三師弟都沒好意思見。
畢竟父親那位私生子,是三師弟的摯友啊。
想想就尷尬。
孫成啟閉關這些年,扶光便跟著師父練劍。
他天賦強,悟性高,天生劍骨,學起劍來事半功倍。早早便領悟了劍意,修為也在前些時日凝丹。
遲宗主心中甚微,小弟子比老三那個憊懶的傢伙強太多了。
十年來小弟子從未給他添過麻煩,今兒小徒弟破天荒來到天奉殿,遲宗主一時好奇起他來的原因了。
扶光在外面等待了片刻,聽到了師父傳話,讓他進去。
已經十七歲的他個子長高了一大截,他站在那裡,如芝蘭玉樹,乾淨不染塵埃。他身上並沒有劍修的銳氣和霸道,甚至連威嚴都沒有,只是一種淡漠到紅塵不可染,孤高似明月高懸的謫仙氣息。
遲宗主對弟子的出色很滿意,對其心性卻很不滿。
總覺得弟子修煉了這麼久,心性卻越來越無慾無求了,這怎麼能行呢。
“師尊。”扶光躬身一禮,
普通的動作由他做出來也有著別具一格的美感,姿態優雅中透出幾分矜貴。
“快起來吧。”遲宗主坐在高座上,垂眸掃過來時,像極了九重天上威嚴強大的君王。
他問道:“可是修煉上有不解的地方?”
扶光搖搖頭,眼裡倏兒燃起一簇亮光,那光芒使得他耀眼如晴空之上栩栩生輝的大日,光輝燦爛,普照萬物。
“並非是修煉問題。”他低眉淺笑時,清俊如朗月玉樹的臉龐匯聚了天上地下最奪目的榮光,“弟子修煉至今已有十年,已有自保能力,想要離宗尋找兄長,請師尊准許。”
遲宗主沉思片刻,准許了:“去吧,也算是一場歷練了,便當是紅塵煉心。”
他殷殷叮囑道:“紅塵繁雜,卻不可沉溺進去,對你道心有礙。”
見弟子認認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