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不樂意了:“什麼叫我瞎咧咧,他們沒有離開葬聖山不是為了看風景,那你說是為了什麼?”
妙舞一噎,她又不可能說那些人都被少主弄死了。
先不提是不是都死了,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說。
哪怕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實,可一旦戳破,就會給那群強者理由進犯流光樓。
妙舞憋屈不已,拳頭又在蠢蠢欲動。
容嫻見好就收,沒再招惹妙舞,她不想一直被揍。
這時,頭頂上空的威壓散去,那霸道的橫掃一切的氣息也回到主殿收斂了起來。
“啊,看來是談妥了。”容嫻垂下雙眸,身邊圍繞著一種莫名憂鬱的氣質,“師父該不會是將我給賣了吧。”
妙舞一愣,睜大了眼睛:“不、不會的,你是樓主唯一的弟子,無論如何樓主都會保住你的。”
容嫻嘆息:“這誰說的準呢,那麼多勢力強勢要求,師父承擔的壓力很大,若真放棄了我,我……我也理解。”
妙舞沉默了下,神色認真地說:“我會勸說樓主的。您是流光樓少主,是流光樓的未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被放棄。”
逐月:……
他嘴角抽搐了下,護法沒發現少樓主在騙人嗎?
有點腦子的都清楚顧樓主絕不可能將唯一的弟子交出去,就護法沒想到。
難怪顧樓主這麼放心將稱之為親衛隊的武堂交到了她手中。
“姐姐真好~”容嫻拖長了音調撒嬌般的說完,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護法真的是大笨蛋啊,腦子很不聰明的樣子。
這時,空間一陣波動,無生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
他朝容嫻行了一禮,“少樓主,樓主有請。”
他看了眼妙舞:“護法先去忙武堂的事情吧,圍困葬聖山的弟子都在回程的路上,為防止有些勢力怨憤過重,半路截殺我們的人,還是需要護法震懾。”
妙舞神色肅然:“我這就去。”
剛準備轉身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硬生生停住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道:“無生長老,我需要去支援武堂的人,沒有時間面見樓主。還請長老替我給樓主轉達,無論少主在外闖了多少禍,都是流光樓的少主。”
無生:“……好。”
他聽得懂護法的言外之意,這是告訴樓主,哪怕少主弄死了葬聖山的修士,得罪了大陸大部分勢力,但也不能將少主放棄。
他一時有些無語,護法怎麼就會認為樓主會放棄少主呢。
有這麼能幹的少主,樓主高興都來不及。
他下意識看了眼少主一眼,正對上少主一臉無辜的模樣。
無生:好的,懂了,就是少主忽悠人的。
他:……
護法什麼都好,就是太好騙了,或者說對孩子很少設防,這也造成了被少主一騙一個準的境況。
他想說什麼吧,少主那輕飄飄沒有重量卻危險極了的眼神正落在他身上。
無生眼皮跳了下:“……好,我會將你的意思轉達給樓主。”
妙舞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她朝容嫻安撫道:“別怕,樓主深明大義,定不會做那些事情的。”
她身形消失後,逐月才笑嘻嘻說:“妙舞護法真是個好人啊。”
有良心,有底線,關鍵是好騙。
容嫻神色微妙的看了他一眼,妙舞是很好騙,但直覺又很強。
她剛才的那些話不算騙人,頂多是誘導。但妙舞卻能精準的給出樓主的答案,並安撫了她。
直覺系真的很討厭啊。
不過,若逐月去騙妙舞那才有意思。
她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逐月捱打了。
她露出一個純粹的笑:“所以逐月也要向姐姐學習,當一個好人啊。”
逐月一臉嫌棄:“哈,我是個壞人,才不要當什麼好人。”
他擺擺手:“既然樓主相招,你就趕緊走,我先去睡覺了,累了一夜了。”
他伸了個懶腰,身形一閃,便找了個地兒窩著睡覺去了。
無生:……怪不得能與少主玩兒到一起,起碼心夠大的。
他目光看向少主,便見少主慢條斯理的說:“走吧,去見見為我勞心勞力的師父。”
無生神色古怪了一瞬,合著少主也知道樓主在她的事情上廢了多大心神。
二人很快便從東殿來到了主殿,主殿亮堂輝煌,少了幾分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