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這是暗示。
“永遠封住?”胡惟庸說,“那只有讓他死了,上次他在法場上都逃過了一劫,他命真大。”
“機會還有。”陳寧進一步暗示,他病了,這幾天一直在請郎中吃藥。
吳雲眉飛色舞,認定是天賜良機!何不趁機在藥裡投毒,讓他一命嗚呼?
胡惟庸搖頭認為不可。他剛剛上了個摺子參我,立刻暴卒,我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嗎?
陳寧沉吟半晌,認為有一個辦法可行。叫御醫開一服可置人死地又不馬上見效的藥,三個月或半年後發作,就永遠沒人懷疑了。
吳雲拍手叫絕,說這真是妙計。不過也懷疑有這樣的慢功夫毒藥嗎?從來沒聽說過。況且要找到聽話又嚴守機密的御醫才行,這又談何容易!
胡惟庸說:“這倒不難,讓我再仔細想想。”這等於胡惟庸已決心撞個魚死網破了。
胡惟庸想起太醫院裡有一個熟人,叫麻奉工,官居太醫丞,三年前他私賣御醫院的幾味貴重藥品,東窗事發,差點丟官罷差,他給胡惟庸送了一扇價格不菲的水晶四扇屏風,胡惟庸出面替他擺平了,官居原職,因此麻奉工對胡惟庸感激涕零,四時節令,他都要配些滋補的藥送給胡丞相。
麻奉工這天在太醫院當值,沒想到丞相會親自邁進大門,通常是叫底下的人傳令就是了。
胡惟庸大搖大擺地坐在那裡,問太醫丞麻奉工,太醫院現在是幾品啊?正五品吧?
太醫丞麻奉工道:“是。太醫令為正五品,我這太醫丞就是六品了,御醫七品。”
“太低了點。”胡惟庸既表同情又許願,日後給你們升為四品,並且說他早想好了,由麻奉工當太醫令。
太醫丞受寵若驚,忙說那可就仰仗丞相了,又說他們這些人其實是提著腦袋幹活,治好王公大臣的病,應該;治壞了,得拿命來頂。
“倒也沒那麼懸乎。”胡惟庸四下看看,問他有沒有這樣的方子,投下去並不馬上見效,幾個月後才死人。
麻奉工嚇了一跳,問:“丞相這是何意?”
胡惟庸一笑,只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