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錯覺,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禮儀老師在進行教學一般,原本準備好的一些奚落話語一句也蹦不出來,反而是自己動作有些不標準的時候,蘇心源眼角的餘光還會不經意的掃過來一下,像是某種蔑視和嘲笑,讓他非常的吃癟。
當他看見蘇心源放下刀叉休息時候,刀刃對著自己的時候,心中更是慍怒無比,這是一種明顯的敵意表示。
但是他自己先提的禮儀,總不能自己毫無風度的在用餐時候發火,只能用力咬了咬牙關,一聲不吭的切著牛排,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waiter,上點水果!”曾文耀毫無風度的推開餐盤招呼服務生說。
“現在的食材都被汙染了,比如牛肉很多都有各種疾病,也虧你能吃得這麼香,是不是從來沒有吃過啊?”曾文耀故意對正在切著牛排的蘇心源嘲諷說。
蘇心源看了一他一眼沒有說話,曾文耀感覺自己似乎扳回了一城,剛才的憋屈一掃而光,從新上的水果盤中切下一截香蕉。
他一邊切著香蕉一邊對滕美玲說:“還是水果好,其實我現在都多吃一些素食水果,這些都是沒有汙染的對健康很有好處。”
滕美玲看著這個心胸狹窄的富家公子,不知道怎麼開口好,蘇心源這時候微笑著開口說:“曾公子,有一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
“哦?什麼問題?要知道我這種身份的人一般不輕易回答別人的提問,但是既然美玲小姐在,那麼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指點你一下。”曾文耀略帶得意的說,他把蘇心源的主動開口當成了一種服軟,認為對方是主動挑起話題示好。
“你知道艾滋病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嗎?”蘇心源依舊面帶微笑的問。
曾文耀愣了一下,吃飯的時候談什麼艾滋病?但是自己剛才已經答應回覆對方,只好回答說:“當然知道,是從非洲原始森林黑猩猩身上傳播出來的。”
這個問題他還真知道,因為一直在外面鬼混,他也曾關注過艾滋病的問題,畢竟人都是怕死的。
“那你知道艾滋病是怎樣傳播的嗎?”蘇心源繼續問。
曾文耀臉色有些不好了,他當然不太願意談這種問題,難道這個男人是想詛咒自己在外面風流中招嗎?
“現在是吃飯的時候,而且有美麗的女士在,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曾文耀冷聲說,繼續切著香蕉送進嘴中。
蘇心源卻依舊繼續說:“艾滋病主要傳播方式是作愛,最早是從黑猩猩身上發現的,那麼曾公子,你難道不知道黑猩猩作完愛,從來都是不洗手就摘香蕉的嗎?”
“你!”曾文耀愣了一下,他吃到一半的香蕉卡在喉嚨裡,咽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傻子一樣的呆在那裡。
“噗嗤……”滕美玲沒有忍住笑出了聲,直到最後一刻,她才反應過來蘇心源故意在胡扯噁心曾文耀。
滕美玲的笑聲讓曾文耀更加難堪,他用力將卡在喉嚨的香蕉嚥了下去,再去看盤中的香蕉卻沒有辦法再若無其事的吃下去了,即使知道蘇心源說的根本是無稽之談,但是卻成功的噁心到了自己。
曾文耀眼中陰翳的神色越發濃郁了,他狠狠的瞪了蘇心源一眼說:“我還有些事情,先失陪了。”
看著曾文耀忿忿的離去,滕美玲面帶笑意的看著依舊若無其事的蘇心源說:“可真有你的,能這麼胡扯……”
“是他自找的,美玲姐難得請我吃頓大餐,還被攪合了,佛都有火啊。”蘇心源說。
“哎,再請你一次不就行了,有什麼關係,真是的。”滕美玲笑著說。
“那好啊,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蘇心源笑了起來。
滕美玲嗔怪的瞪了蘇心源一眼說:“好呀,連你的頂頭上司都敢算計,你不想混了?”
“哪有……”蘇心源無辜的說,“我就是窮,有人請吃飯,當然多多益善。”
“少扯吧……”滕美玲停了一下問,“蘇心源,你到底是什麼家庭出身的,為什麼吃法餐禮儀能做得這麼完美,說實話,我都比不上你。”
“我父親是教室,母親是個普通國企職工,我出生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裡。”蘇心源笑著說。
“你沒騙我?”滕美玲有些懷疑的問。
“這能騙到人嗎?要不您親自到我們家小區問一問,那裡都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長輩,熟悉著呢。”蘇心源說。
“那你這些禮儀都是怎麼學的?”滕美玲問。
“看美劇學的唄,我看日劇還學會了日語呢……”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