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盾雖是堅硬,不過也只是能逃過一時,長時間被那短劍刺中百次,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盾裂,劍入已身,
血魂葫蘆還在半空中吸著被光鞭一頓狠抽而即將消散的雷涵,月輪蛙等靈寵也是分散四周,根本來不及收取,楊霖就算想傳回分身,那留在這裡的一切可能就要承受覆滅之災了,更何況在歸虛境強者面前,空間隨時可能封閉,想要傳回分身也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
忽然間,只聽耳邊風響,一道寬闊的刀影瞬間橫切在龜盾之前,刀鋒處光暈忽閃,寬闊刀影與劍影一觸之間已瞬間崩散,而自龜盾上傳來的劍擊力道也隨之消失,
看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雙手握刀,雙臂似有顫抖的飛廉,楊霖微微點了點頭,不待半空中那道臉影再次發招,右手急揮,一個玉製血瓶已飛向半空中,瓶口對準了那稍有驚訝的臉影,一股濃郁的血氣噴出,卷向臉影,
飛廉獸也不停手,稍做喘息,人隨刀走,刀借人力,半空中一道氣流湧動之時,人已到了那臉影的近前,刀光急閃,重重的劈了下去,
血氣卷來時,半空中的人臉已顯出一絲驚恐之色,強橫的血氣奮力的拉扯著那張人臉已顯得有些扭曲,兩者的距離也是越拉越近,
更令那臉影氣急的是,一旁飛廉獸手中的開界刀,刀鋒甚利,本以吞出似劍般的氣刃想擊碎那血玉瓶,卻被那開界刀特有的破壞之力盡數破解,而且還有餘力猛砍臉影,
歸虛境的修為施放出的分神,雖可歸於虛無,只是被血玉瓶噴出的血氣纏住,已無法再歸於虛空,只是硬挺著被天界刀一刀一刀的砍著,或是強忍受傷的機率將分神收回到主人處,
相比於那半空中越發鬱悶的臉影,手持大刀猛砍的飛廉獸也不怎麼好過,強大的反震之力,隨著刀次的增加而越發的明顯,
每一次掄刀過後,越發顫抖的雙手已越來越難握住那口充滿了強橫破壞之力的開界刀,停頓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也給了臉影的主人一個訊號,只要再堅持一會,便可以擺脫面前的兩人,之後迅速殺死那個面色已變得煞白的楊霖,
一邊控制著血玉瓶中的血氣拉扯著那一縷分魂,一邊將目光轉向血魂葫蘆處,本來想借機收回那個快被鞭撻消散的雷涵,只是自血魂葫蘆處傳來的變故卻使得疲憊不堪的楊霖也不由的一楞,
原來掛在血魂葫蘆前的雷涵,此時卻離著葫蘆極遠,從遠角廢墟中,好像有一道極強的吸力在吸收著那一具靈體,而且那吸力比之葫蘆中的吸力更強,若不是楊霖發現的早,只怕過不了一會,雷涵便已被那股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吸力吸走了,
以往多是暗中出手,卻不想今曰被人暗中偷襲,楊霖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猛吸一口氣,打出一道法力,將血魂葫蘆硬挺至半空,
隨著血魂葫蘆的上升,雷涵的靈體也跟著被拉昇起來,突如其來的一道拉扯,使得隱於廢墟中的吸力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拉扯出了廢墟,露身在夜風中,
一口鐘型靈器,搖搖晃晃,似有不願的被拉出了廢墟,鐘口脆聲輕鳴,猛的向下拽去,顯得有些慌張,又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鍾型靈器楊霖接觸的只有一個,兩道精光在鐘身上一掃,楊霖已想起了那口鐘型靈器的主人,嘴角落出一絲冷笑,取出伏魔印,默唸口訣,便要打出,
夜風依舊緩緩在吹,只是路過海珍閣前僵持的戰場時,卻繞路而過,似乎怕被刀鋒斬斷,劍氣穿心一般,
忽然間一陣冰冷的陰風砍過,在這入秋時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還未待楊霖查覺到那陰風的怪異之時,半空中,一道氣旋猛的衝向被兩件靈器拉扯著忽上忽下的靈體雷涵,
氣旋極大,快近到雷涵靈體前,已現出一個黑色的人形來,兩手隨意的向兩邊的靈器一揮,兩團黑氣隨著指尖猛然衝出,片刻之間,便已將血魂葫蘆和那鍾型靈器困在其中,也使得那靈體重新歸於自由,
體內的傷勢太重,又是身有禁錮,隨著陰風吹過,只見雷涵的四肢胡亂的動著,卻極為無力隨風飄然而起,
那黑影‘咻咻’一聲冷笑,身不停頓,一手拉住半空中飄流的雷涵,順勢向夜空中飛去,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夜空中也只剩一個模糊的黑點,
這人是誰,楊霖百思而不得其解,能在無歸城中任意飛行的,也只有歸虛境以上的修為才可以做到,收了伏魔印,楊霖仰空望月,心中縱是不願,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涵被人劫走,
忽然想起那一團黑氣,楊霖不由的想起那一道黑色的身影,既然搶奪靈體,那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