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活到貳拾歲,真是應了那句紅顏薄命的老話。”
我坐著不動,許七小姐強打起精神問道:“敢問這位小哥,聽凝雪說您昨晚見到了我家相公,不知道是怎麼一個情形,可否仔細的和硯池細說?我家相公是否真的如外面傳說那樣是個妖精。”聲音溫婉,可是滿臉的愁雲慘霧,叫人不禁生憐。
念頭才起,我不由鄙視自己,你年紀才多大,居然生了憐香惜玉的心思。她的對頭也是你可以招惹的?
不過我還是詳細說了看到的情形,許七小姐聽說自己相公果然是個神通廣大的妖精,不覺臉色更加蒼白,身子一陣搖晃,又聽聞五通廟的妖怪居然與自家有莫大的關聯,不覺一陣絕望,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可憐的女子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的夫君仍然對自己有情,我也不忍心說出幾個妖怪的原話來,許硯池幾乎是被兩個丫環攙著才能行走,我嘆了口氣,這女子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
小妖昨晚回來又躺著不動,一時半刻我又是不能走,百無聊賴的坐著,耳邊忽然傳來一人刁滑的聲音說道:“捉妖驅鬼了,抓妖驅鬼了,誰家有鬧妖鬧鬼的,趕快來請本天師了。”一連在我耳邊唸了無數遍。
我住在許府的第三進院子裡,二門的聲音都傳不進來,何況是大門外面,清晰的就像是在我耳邊說話,等閒的人聲怎麼會傳進來,這是道家傳音的手段,門外的莫非真的有高人?急忙走了出去,想看看是怎樣一個人物。
等我走到了許府大門,就看見一群家丁圍著一個道人,不讓他亂叫,可那個道士滑溜的很,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絲毫不受影響,得空便猛吼一嗓子,惱得那幾個家丁連聲叫罵。
這個道士邋遢的很,身上道袍髒的要命,還破了幾個大洞,嘴裡連說:“不能趕,不能趕。”
我在一旁看著熱鬧。那道士幾次衝到我面前,衝我擠眉弄眼。
就在這時,府裡傳了話出來,要他們把這小道士請進屋裡。小道士推開了家丁,人模人樣的整了整衣冠,從我身邊穿過,忽然驚疑的噢了一聲。我正要邁步往裡走,耳邊傳來他的聲音說道:“今晚三更,有事相求。”
這個道士腳下生風,走的比帶路的家丁快了許多,徑自走進了內堂。看年紀不過是十歲,可高人的勁頭一點不拉,想做出一副高人嘴臉,只是滿臉猥瑣,讓人覺得上不的檯盤。許純良面上愁雲慘霧,迎了出來,小道士說道:“許大老爺不用多禮,隨即一屁股就坐在客位,敲著桌子說道:”客人來了,總要準備些吃食吧。”
許純良連聲吩咐家人上素點心來,不想那道士說道:“酒肉無妨,只管大魚大肉的上來,南方人就是不爽利,非要客人自己要了才行。”
許純良心裡疑惑的閃過一個:“高人都是放浪形骸的”想法,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小道士左右翻飛,兩隻手上各持著一大塊肉和一隻雞,吃了個不亦樂乎。
我心說在這真是丟我們修道人的臉哪,當下起了捉弄他的念頭,從身上摸出一張五嶽符,偷偷祭了出去,五嶽符隨主人心意,到極致時一張符紙真的能借來五嶽的重量,如今我雖沒有那麼厲害,可幾千斤還是能輕易移來的,這股力被我轉在了他手裡的肉和雞上,兩個加起來,怕不是有數千斤重,可不想拿小道士依然穩穩的拿在了手裡,嘴裡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唸叨了什麼,張著大嘴一口一口吃進了肚子裡,見我雙眼睜得老大,小道士朝我一擠眼說了一句:“小子,別玩了,你還嫩著點呢。”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是夜三更,小妖是不用睡覺的超人,在一旁不停的撩我,不給我睡,煩的不勝其煩,終於找了機會說了聲“定”,小妖果真被定住不動,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躺在了床上,就要睡覺。
窗外忽然有人大聲叫好,我一激靈爬了起來,解了小妖,端坐了下來,門被人一腳踢開,白日裡那個小道士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左手裡依舊拿著一隻雞,右手提著一壺酒,身上也換了件簇新的道袍,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床上。
我皺了皺眉頭不耐煩說道:“喝醉了不好好躺著,亂跑出幹什麼。小道士本來混濁的眼睛,忽然清亮,笑吟吟的說道:“你說誰喝醉了。”
雖然清醒了,骨子裡的猥瑣更加的明顯,看了著實讓人討厭,我撇了撇嘴,找了個地方坐了。小道士指著緊緊跟著我的小妖說道:“這個東西啊,這個東西。”
小妖很怕他,緊緊拽住我的衣襟,可嘆他的身體雖然不大,想要藏在才三歲的我身後,怎麼能藏的住。小道士見他膽子這般小不由嘆息:“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