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在何子衿的照顧下欲生欲死,其實何子衿也疑惑呢。她自詡為教育小能手的人,最有孩子緣兒不過,以往阿念多喜歡她啾啾呀,每次她啾啾阿念,阿念都會羞紅耳朵尖兒,很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她啾啾沈念,沈念那一臉羞憤的臉色喲,好像是地主惡霸在對良家婦女用強一般。還有,以往阿念多喜歡子衿姐姐拍他的肥pp啊,現在子衿姐姐給他揉pp上的淤青上藥,那幅裝死豬的樣子暫不提,而且,身體那叫一個僵直,要說是因疼,可氣氛什麼的,何子衿覺著總有些不對。
她說不上哪兒不對,就是覺著不對。於是,更加賣力的照顧沈念。
結果,沈念更不對勁了。
何子衿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有一次在給沈念揉pp上藥時,粉兒傷感的說了一句,“阿念是不是不喜歡姐姐了。”
沈念,“哪兒,哪兒有。”您老只要對我少些關懷就是了。
何子衿盯著沈念趴在床上的後腦勺道,“覺著阿念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似從前了。”
沈念都能聽到自己心如擂鼓的動靜,好在他那輩子也是活了一把年紀有些見識的人,如今不過重來,自覺糊弄個小女孩兒還是好糊弄的,沈念保持聲音不變,十分迷茫的“啊”了一聲,然後奶聲奶氣裝天真,“那是因為阿念長大了啊。”又幹巴巴的補充一句,“子衿,姐姐,以後可不好再摸阿唸的屁股啦~”
何子衿心下已覺著不對了,想她是個胎穿,裝天真的功力豈是“沈念”這幾日匆匆修煉可比擬的,何況,剛剛她說話試探時,“沈念”肉體的僵硬她感受的真真的。再有,阿念何時叫她“子衿姐姐”打過磕巴呢?
何子衿為何此時發問試探,她就是心存疑慮,覺著沈念自醒後性情變的都不像沈唸了。別人不知道,但,何子衿這與沈念同吃同睡的是知道的。細節最能反映真實,包括拿筷子的模樣,睡覺的習慣,喜惡啥的,都有些細微不同。何子衿選給“沈念”揉pp時問他,就是想,哪怕是眼睛可以撒謊,身體是不會撒謊的,只當時“沈念”身體驀然的僵硬,何子衿就認定,“沈念”果然是不對了!
何子衿自己是個胎穿,且非常擅於腦補,她在想,難不成阿念給野鬼附體了?還是說,阿念也被人給穿了?
何子衿打小裝天真出身,演技比這才裝幾天的“沈念”高明的多,她不動聲色,還延長了給“沈念”揉肥pp化淤的時間,直把“沈念”揉的恨不能再死一次時,何子衿才道,“好啦~睡吧~”睡前還啾“沈念”小臉兒一下,將“沈念”啾的超不自在後,何子衿合上眼睛入眠。
接下來幾日,她還對“沈念”進行了一系列的不經意的試探,譬如,說一說她舅啊,“沈念”竟然全都知道,還露出一種名曰“懷念”的神色來。何子衿暗道:莫非這老鬼讀取了她家阿唸的記憶?那也不該是這種神色呀。
何子衿實在想不出“沈念”的來歷,但,她還是有解決之道滴。
何子衿打算:招魂!
聽著有些可怕,其實也沒啥好怕的。
何子衿生活的年代,經過破四舊除四害反封建反迷信後,這種法事知道的人不多啦。何子衿也是穿來後聽何老孃唸叨過。
話說,甭看何子衿覺著“沈念”有鬼,如今在“沈念”眼裡,何子衿比鬼還可怕。看到他,不是啾就是拉手捏臉,“沈念”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不想傷害自己少時的身體,“沈念”方忍辱活著。不然,受何子衿這種摧殘,還真不如死了痛快。
所以,“沈念”如今但有空就與何冽在一處,他喜歡何冽這種白胖蠢嫩的寶寶。“沈念”避著何子衿,何子衿才有空私下同何老孃說給沈念招魂的事兒。
“阿念總是睡不好,我想,那天可能是嚇著了。晚上說胡話,叫醒他又什麼都不記得了。”何子衿早想好說辭,道,“祖母,要不要給阿念招招魂,興許能睡安穩。”不要以為招魂是什麼稀罕事,在這個年代,再常見不過,哪家孩子夜裡總是哭,或者受了驚嚇伶俐不比從前,便有這種民間法事來作法。
故此,何子衿一說,何老孃便極富經驗道,“總是睡不好啊,我看看是不是撞克著什麼沒?”令餘嬤嬤端來半碗黃米,用張紅紙蓋住,也不知何老孃嘟弄了幾句什麼話,再揭開紅紙時,黃米中間就塌了一塊兒。何老孃道,“果然,小孩子魂魄不全,興許是給驚嚇著了。”
何子衿道,“咱們去給阿念招招魂吧。”
何老孃一擺手,很有經驗的樣子,“這個不用招魂,拜拜黃大仙就好了。”命餘嬤嬤置辦些祭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