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些回家與祖母說些課堂上的事,祖母便放心了。”
陳姑媽笑,“好,那就回去吧。”待何子衿走了,陳姑媽同身邊的丫環阿財道,“這上學就是不一樣啊,以前子衿丫頭哪裡會說這種文縐縐的話,還什麼‘賜飯’啥的。這才來一天,就學會了。”
阿財也不過鄉下丫頭一個,更沒見過世面,不過,身為奴婢,奉承主人是慣性,於是,阿財笑道,“可見薛先生的確是請的值的,一年五十兩的束休,等閒人哪裡敢想呢,比個舉人老爺都掙的多。”
陳姑媽表示,“這都是小錢,只要大妞她們能學個出息,再多出些我也樂意。”
陳姑媽在想自家請的女先生得力,何子衿這裡同翠兒回了家,何老孃很是問了一番好歹,上課的情形啥的。沈氏也笑眯眯的聽著,極是喜悅,先前同婆婆再多的芥蒂也因何子衿去陳家學習的事消了。婆婆對她如何有甚要緊,待孩子好就行。何況,婆婆現在對她正經很不錯。
沈氏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婆婆也轉了脾性,此刻說的上是順心順意。
何子衿說了一番在陳家上課的話,扭頭瞧著四周問,“祖母,我送你的綠菊花呢?”
何老孃道,“我在裡屋擺著呢。”
何子衿問,“澆水沒?”
“你別管,我讓阿餘伺候它就成了。”
“我去瞧瞧吧,餘嬤嬤沒養過綠菊,可能不大知道。”何子衿就要去看,何老孃一把拽她過來摟懷裡,道,“看個甚!這就吃午飯了!吃飯要緊!”
何子衿懷疑的瞅著何老孃,“祖母不會把我的花賣了錢吧?”
何老孃道,“你不是送我了,送我就是我的,你管我怎麼著!”
何子衿嘆了又嘆,竟沒跟何老孃計較,反是道,“我能怎麼著啊。不怎麼著唄,就是等祖母賣了銀子分我一半就好。”
“財迷,財迷!”何老孃訓何子衿兩聲,只當沒聽到何子衿要分銀子的話,反正只要何子衿不跟她鬧騰就好。至於銀子,叫這財迷精做夢去吧!
其實何子衿根本沒介意何老孃拿花賣錢的事,她喜歡養花,多是跟賢姑太太學的,但也沒養到多清高的境界。花能賣個好價錢,她也高興。
而且,何老孃應該是賣了個好價錢的,因為接下來幾天何老孃瞧著何子衿都是笑眯眯笑眯眯滴。及至重陽節,何子衿又抱出一盆綠菊給大家欣賞,何老孃眼珠子險些綠了,問,“怎麼還有一盆?”莫不是落網之魚!
何子衿笑,“舅舅當時送我兩株小苗兒,要是都給祖母,今天可就見不到我這綠菊啦!”
何老孃先是一怒,暗道丫頭狡猾,竟私藏一盆。接著又是一喜,何老孃笑眯眯地,“嗯,這盆留著吧。待打了籽,明年多養幾分這種綠色兒菊花,這東西還怪有價的。”雖然想一下子賣了錢,但若留下一盆做種,以後豈不是年年有綠菊賣了……
何老孃暢想著綠菊銀光閃閃的明天,禁不住笑出聲來。
何恭&沈氏&三姑娘:……
何子衿:打籽啥的,菊花都是扦插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