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二,江仁道,“好些日子沒見這野狗了,都說他出門兒,也不知到哪兒去了。”
孫御史微微一笑。
江仁用過早飯就與阿冽馮家兄弟一道去書院上學的上學、打理生意的打理生意。三太太五奶奶婆媳倆也是大早上的就來了,何老孃有言在先,只能給一個卜,婆媳全明顯商量好了,三太太去了淨室,五奶奶在屋裡跟何老孃沈氏婆媳說話,也無非是些家長裡短的閒話。
不一時,陳姑丈給送了半頭鹿來,五奶奶見了陳姑丈就有些不好意思,縮手縮腳的打了聲招呼,陳姑丈也未料得何家還有女客,雖然五奶奶年歲不輕了,到底不好共坐一室,沈氏笑,“五嫂子來我屋裡,咱們說些私房話。”又招呼陳姑丈,“姑丈你慢坐。”
陳姑丈笑應,看沈氏帶著五奶奶走了,方坐下與何老孃道,“說來也巧,昨兒我坐車回來的時候,經過黑林坡時,這鹿撞了上來,被護衛一箭射死,正好帶家來。大郎他娘說了,家裡留一半,給妹妹一半。”實際上昨兒陳姑丈家來就聽說何家來了孫御史,今兒他老人家藉著這鹿立碼親自上門啦。帶著何老孃去瞧那鹿。
何老孃瞧過半拉鹿,道,“這鹿可不小,半拉就有七八十斤了吧。”
陳姑丈笑,“是啊,平日裡上山打獵也不一定能遇著,倒是路上平白得了,可見今年運道好。妹妹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大雪,我跟阿恭他爹出門,臨年往回趕,也是經黑林坡的時候,那時候窮啊,凡事只靠兩條腿走的,我們還說呢,運道不好,回家就遇著大雪。我們踩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也是從林子裡跑出來的,那黃羊跑得急,把阿恭他爹撞個跟頭,當時我還以為是狼呢,嚇得我趕緊扶起他,才見黃羊也撞懵了,我們倆就把羊牽回來,咱們過個肥年。”
何老孃最愛說舊事了,笑道,“是啊,那時年下稱二斤肉就了不得了,哪裡敢想現在呢。”
陳姑丈笑,“一轉眼,咱們也老了。”見俊哥兒忠哥兒一人一個竹蜻蜓的跑進來,陳姑丈抱起俊哥兒來親香了一回,逗得俊哥兒咯咯直笑,陳姑丈讚道,“這孩子,生得越發好了。”又問,“子衿丫頭呢,怎麼沒見?”
何老孃笑,“今兒是三十,族裡有人過來占卜。”
“唉喲,看我這記性,成天瞎忙,日子也記不得了。”陳姑丈絮叨了些閒話,就說到有用的了,道,“我回來才知道趙家那起子混賬的事!唉,真是老天沒眼,叫這起子混賬東西發達了!如今更是無法無天,聽說趙家老二裹挾著玄水觀的王神仙去帝都招搖撞騙了!”
說到趙家,何老孃就來火,道,“原來是去了帝都,還以為他把王神仙怎麼著了呢!好事不瞞人,瞞人沒好事!還不知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陳姑丈道,“早晚要有報應的。”
何子衿在裡間兒給三太太占卜,三太太在家已早想好算什麼了,問何子衿,“我就想幫我們滄哥兒卜一卜前程。滄哥兒唸書,夫子都讚的,只是不知為何,總是時運不好。”
何子衿問了何滄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方道,“自生辰上看,倒是個少年得志、平步青雲的命數,怎地現在還未有功名?”
這話真是入了三太太心坎,三太太直拍大腿,急道,“是啊,早在阿滄他娘生他時,我們就請的青城山的神仙看好文曲星的方位才生的,神仙說是大吉大利,日後必得功名的好方位哪。他平日裡唸書極好極用功,只是不知為何,考功名時總有不順。”
一縣一族的住著,這些事,三太太不說何子衿也都知道,何子衿閉眸沉思片刻,取了龜甲,雙手高擎,唇間陡然發出一陣玄奧音符,直嚇得三太太一哆嗦,接著就見龜甲中逸出一縷青煙白氣,三太太大震,驚的只知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何子衿手腕一抖,自龜甲中閃出一道金光落在雪白羊絨毯上,五枚金錢一明一滅後歸於沉寂,三太太雙目圓睜,嗓中不由自主的發出“癔”的一聲!
何子衿將眼一瞧這卦,皺眉道,“怪呀!白虎鎮西,青龍東起,玄武在北,唯朱雀移位,為陰生陽沉之相。難怪難怪,陰長則陽衰,自卦相上看,必是有一陰人或是陰物克了府上文昌之氣,以至文昌微弱,不能顯身揚名啊。”
何子衿一面說,素白的指點兒在一枚金錢上懸空一指,接著她指尖便燃起一縷青色火焰,她曲指一彈,那一縷焰火正中三太太眉心,三太太給燙的唉喲一聲,何子衿過去一指摁滅,三太太眉心燙出一水泡來,何子衿一臉莫測高深道,“陰人並非施主。”
何子衿這神神道道的一番折騰,三太太已是信的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