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入味了。這道煲有個竅門,裡面再放一兩塊火腿味兒更好。”
宮姑娘認真聽了,三姑娘道,“看宮姑娘也通廚藝。”
宮姑娘道,“如今天冷,正是煲湯的好時候。以前在山長這裡,常見煲一鍋好湯來做熱鍋子的底,味兒也很好。”
三姑娘微微頜首,笑道,“那你可是對了你家山長的性子,她燒的菜,我們一家子都喜歡吃。”
宮姑娘笑道,“是,山長這裡許多菜都給我學了去。”
何子衿笑道,“阿曦在這燒菜上沒什麼興趣,難得有願意學的。待得那筍乾,我整理幾道菜譜給你,你試去做做,要是哪裡不懂,只管問我就是。”
宮姑娘又謝過何山長贈菜譜之情。
三人說一回話,宮姑娘瞧著時辰不早,便起身告辭了。
待宮姑娘走後,三姑娘方悄與何子衿道,“這姑娘生得真好。”
“是啊。學裡的女孩子裡,宮姑娘是數一數二的了。”何子衿好笑,“也難怪重陽相中了人家。”
三姑娘道,“我看她說話就很大方,不似那等靦腆不得見人的。”先時陸大姑娘就是個寡言鮮語的,當然,人家寡言鮮語的原因可能是人家根本不樂意胡家的親事。但正因受過陸家的傷害,三姑娘現在最煩的就是不愛說話的。宮姑娘容貌既美,說話間也透出大方明快來,又是自己兒子相中的,三姑娘心中就又多了幾分喜歡。
三姑娘看何子衿含笑望她,自己也笑了,道,“你不曉得,重陽現在都快急死了,跟娶不上媳婦似的。託了我,又去託他爹。妹妹,你與我實說,你覺著宮姑娘如何?”
“千金難買心頭好。”何子衿道,“她在女學四五年,不論女先生們還是學裡的女孩子們,沒誰說她不好的。何況,重陽這麼相中了人家,三姐姐你要有意是得加快些,宮姑娘生得模樣好,媒人一天往她家跑八趟。”
三姑娘道,“我想著,要不過幾日你這裡做個老鴨煲什麼的,叫宮姑娘過來吃飯,我也過來,再說說話。如何?”到底是兒子的終身大事。
何子衿笑道,“也好。”
三姑娘非但是託了何子衿請宮姑娘吃飯,還託阿曦問問宮姑娘對重陽的意思。
阿曦辦事兒很快,沒幾回就回復姨媽了,道,“宮姐姐說,以前都不曉得姨媽是重陽哥的娘,還說姨媽性子好,就是重陽哥討厭。”
三姑娘道,“你沒替你重陽哥說幾句好話分辯一二。”
阿曦道,“如何沒說呢。說啦,不過,我說了也沒用,宮姐姐可討厭重陽哥了。”
三姑娘這心就有些不是滋味兒,怕兒子這事兒難成。回家同丈夫說了自己的擔憂,胡文道,“這不要急,我去探探宮財主的口風。”
為了長子的親事,夫妻倆齊上陣。
胡文與宮財主都是北昌府的富戶,彼此來往雖不多,也是認得的。大家在一處,生意上沒的聊,便聊兒女。彼此互誇兒子,胡文說宮家子穩重,宮財主就誇胡家子妥帖,尤其胡文因著在江姨丈身邊跑腿兒,如今在北昌府人面兒頗廣。宮財主道,“上遭我去知府衙門辦事,以前去了,排隊等著,亂哄哄的坐沒個坐處,站沒個站處,如今可是井井有條,還有人端來茶給咱們吃。我聽說,就是您家公子安排的,別看年輕,我瞧著,您家公子定是要青出於藍的。”
胡文笑,“他也就是跟著他姨丈跑個腿兒。”以往胡文都要兒子低調,不要在外顯擺與江知府的親戚關係。如今胡文在宮財主面前是半點兒不低調了,道,“先時還怕他年輕,知府衙門上上下下的,人多事多,我還擔心來著。如今瞧著,倒還沒誤過事。”說著嘆口氣,“只是,一家有一家的難,老兄你光看他好的地方了。”
宮財主端起茶吃一口,道,“哪裡是我光看他好的地方了,你家公子的好,長眼的都看得到。老弟你還有何可愁的。”
“可不就是那孩子的親事。”胡文嘆道,“如今這都十七了,豈不叫人急。”
“你還急什麼,只怕你眼光高,等閒人看不上。”
“我家的事,老兄你也曉得,我是不打算給兒子攀高枝的,門當戶對就好。”胡文露出微微惆悵,“我家重陽,除了唸書不大成,別個我瞧著,倒也不比同齡的孩子遜色。再說我家,我只有髮妻一人,就是從我這裡,以後我也不叫兒子納丫頭納妾的。就是拙荊,亦非刻薄之人。結果,還是在親事上這般坎坷。”
宮財主能聚起萬貫家財,那就不是個笨的,想著與胡財主交情不深,怎麼胡財主就說起他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