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靜靦腆的是閨女。好吧,就是親爹親孃看了紀珍這信都覺著兒子這信不靠譜,紀夫人就提出異議,“興許文靜的是孫子,活潑的是孫女呢。”
紀容自從知道媳婦懷的是龍鳳胎後,心情一直很複雜,這會兒聽到媳婦絮叨孫子孫女的事,紀容道,“都好。”
紀夫人把兒子的書信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方折起來放回信封中,一面道,“阿珍與阿曦都是好相貌,生出的孩子也差不了。你看阿曦他們兄妹,相貌多出眾啊。”然後,如紀夫人這樣強勢的女人也開始幻想自己做祖母的生活了,紀夫人道,“不知道以後咱們孫子孫女是不是也如阿曦他們兄妹生得這般相像。”
紀容,“反正不論像爹還是像娘都不會醜。”
“這倒是。”紀夫人道,“阿珍說媳婦是明年春的日子,到時我得過去看一看,不然,咱們這離得這麼老遠的,本就見得少,雖然有江親家守著不必擔心,我實在是想看孫子孫女什麼模樣。”之後,又誇起兒子的好眼光,間或讚了丈夫一句,“那會兒讓阿珍過去唸書,還真是做對了。不然,也遇不見阿曦。阿曦多旺家啊,人也乖巧,最要緊的是阿珍喜歡,阿珍自從成親後,來信比以前多十倍不止。以前好幾個月不知來一封信,這成了親,三天兩頭的打發人送信過來。媳婦賢惠,阿珍也懂事了。”紀夫人堅信好媳婦會對兒子有好的影響,眼前兒子這不停打發人往家裡送的信就是證據啊。
紀容雖與兒子不親近,還是很瞭解長子的,紀容道,“說不定他只是想炫耀一下。”
紀夫人笑,“炫耀也是跟爹孃炫耀,又不會同別人炫耀。”就與丈夫商量著給兒媳婦送些補品過去。
紀容裝作很隨意道,“前兒不是有陛下賞的錦緞綢棉,我看有幾匹棉布料子,很是軟和,可以給孩子做貼身的小衣裳。還有幾匹緞子,很鮮亮,給孫女以後做裙襖豈不好。”
紀夫人一拍巴掌,“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那幾匹棉布還不錯,紋理細密,貼身柔軟,小孩子嬌嫩,就得穿這個才好。”
紀容見自己的意見被妻子採納,故作矜持的微微頜首。
紀夫人打發人送東西,還在回信裡特意同兒子媳婦提了一筆丈夫的話,說這棉布還是你們父親挑了給孩子裁衣裳的云云。阿曦與朝雲祖父說起話來,還說呢,“我公公那人,瞧著威嚴無比,其實挺細心的。”
朝雲祖父道,“這打仗的人,能成一代名將,就沒有粗心的。”
羅大儒道,“阿容性情堅毅,只是不善言辭,心裡重情重義。”
朝雲祖父聽這話,強忍著才沒翻白眼。
阿曦抱怨阿珍哥,“我同他講了,待十分確定是龍鳳胎,再叫他給公婆寫信,他就忍不住,揹著我寫了十好幾封信。公婆現在都認定了我懷的是龍鳳胎,要是生出來是雙胞胎,多不好意思啊。”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次生倆,還不好意思,那叫生一個的還活不活?”朝雲祖父道,“你這謹慎勁兒,還真像阿念。竇太醫沒有七成把握,再不會說的。他既說了,就必是龍鳳胎無疑。”
阿曦自有了身孕,每天除了安胎,就是往朝雲祖父這裡坐坐,或者回孃家看望父母,再有便是去外家了。這一回,她還沒去外家呢,就聽了回李家的八卦,大嫂蘇冰過來說話時同她說的,“我一直說三娘性子急,她這有了身子都不知安穩著些,自己倒險把自己氣壞了。”
阿曦連忙打聽,“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我這幾天沒往外祖母那裡去。”
蘇冰道,“是外祖母來咱家時說的,不然,我也不曉得呢。三娘有身孕後,一直好好兒的,李老夫人李大太太都在帝都,三孃胎相安穩,時常去看望長輩,她家近來出了件事,把三娘氣得了不得。”
“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可別吊我胃口了。”阿曦催促道。
“我這不是得先理一理前因後果才好與你說麼。”蘇冰一向是個有邏輯的人,道,“先前不是壽宜大長公主和歐陽駙馬回帝都述職麼,李老夫人與歐陽駙馬是嫡親的姐弟,就因為知道歐陽駙馬回朝,李老夫人都沒同李巡撫一道去晉中,而是留在帝都,便是為著同歐陽駙馬相見。”
“這我知道啊,我還聽三娘說過歐陽駙馬待她與大娘姐姐很是親近,壽宜大長公主也很好。”
“是啊。”蘇冰剝顆梅子糖含在嘴裡,道,“先時是挺好的,事兒就了在二娘子身上。歐陽駙馬身子一直不大好,與大長公主結髮多年,只得一子。你想想,壽宜大長公主得多寶貝自己兒子啊。這位歐陽公子也很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