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郊外。”
阿曦就與長輩們說了休沐時去郊外玩兒的事,阿曦道,“現在風景最好,阿珍哥家的莊子上啥都有,還有一片杏花林。到時我們帶著小舅,還有雙胞胎一道去玩兒。”
阿曦很會帶金哥兒,長輩們倒並不擔心,看金哥兒一幅歡喜模樣,沈氏笑道,“去就去吧,就是如今初春還是冷的,出門要多穿衣裳。”
“外祖母放心,我曉得。”
阿曦一向可靠,她組織的出遊踏春的事,孩子們都願意一道去,連先時未報名的小郎、阿烽,還有阿燦阿炫都要一道去。阿曦一點兒不嫌麻煩,便都帶上他們。
紀珍更有法子,把年紀還小些的小郎阿烽交給雙胞胎看著,他與阿曦妹妹帶著最小的金哥兒坐一輛車。
金哥兒很給面子的讓紀珍抱,阿曦還說呢,“小舅以前從不讓別人抱的。”
“我又不是別人。”紀珍問,“是不是,小舅?”
小舅端正著一張小肥臉兒,點頭,“嗯,阿珍,是,外甥女婿,不是外人。”逗得紀珍直樂,從荷包裡取出塊亮晶晶的飴糖給金小舅吃。金小舅甜甜嘴後,那些個話就多了,甭看說話慢,話真是沒個完。紀珍興許是即將成親的緣故,對金小舅甭提多有耐心。
金小舅也很喜歡外甥女婿.紀,不過,在到了莊子後,金小舅還是跟阿燦雙胞胎這一幫子晚輩去外頭跑著玩兒了。金小舅這人小腿短跑不動的,孩子們就輪流揹著他跑。
紀珍打發沉穩的管事過去瞧著小舅子們些,與阿曦妹妹在杏花林漫步,紀珍與阿曦妹妹說了母親要過來的事。阿曦連忙問,“伯母什麼時候到?可得提前把屋子收拾好,長時間不住人的屋子,哪怕是新收拾的,也得提前燻一燻。還有被褥趁著天兒好,提前曬一曬。”
紀珍笑,“我娘先過來,幫著準備咱們成親的事。”說得阿曦有些害羞,紀珍道,“去歲今上登基,未召邊關大將來帝都,今年必然相召的,介時我爹得來述職,趁著爹孃在,咱們正好就把事兒辦了。”
阿曦並不反對,自來成親,除非公婆實在離得遠沒法子,不然,公婆都要在的。阿曦不禁道,“我也好些日子沒見阿珠了,怪想他的。”
“那小子有什麼可想的,一給我寫信就是大嫂如何如何,還捎東西給你……”紀珍不留神說漏嘴,果然,阿曦追問,“阿珠給我捎東西了?怎麼沒見你給我。”
紀珍道,“我這不是近來差使忙,還沒理出來麼。”
阿曦哼一聲,“今晚就給我送來,別叫我過去親自理!”阿珍哥什麼事都好,就一樣,心眼兒有些小,愛吃醋。連自己親弟弟醋都吃。
紀珍還給自己圓話,“我是說,他小小年紀的,顧好自己就行了。不用惦記咱倆。”
“這是阿珠的心意呢。”阿曦道,“阿珠多懂事啊,在北靖關時,他就常跟我說‘大哥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威風’,可祟拜你了。”
倆人說著話就到了溪畔,雙胞胎等人就在溪畔遊戲,紀珍命人置了榻椅,他與阿曦妹妹坐榻間看雙胞胎等人玩耍。紀珍還道,“待咱們百發蒼蒼時,定也是這樣兒女繞膝的模樣。”剛說完就捱了阿曦一記掐,阿曦瞪紀珍一眼,覺著阿珍哥越發口無遮攔了。
阿曦望著這條清溪,道,“溪對面也是你家的杏花林嗎?”、
“咱家。”紀珍糾正一句,道,“溪對面是李尚書家的莊子。”
阿曦點點頭,帝都近郊,能在此佔有一席之地,皆是非富即貴之家。
今日出遊倒是順順利利的,就是發生一事,令紀珍名聲大噪。
話要從下午回城的事說起,紀珍帶著阿曦與小舅子們回城,經朱雀大街時阿曦就說買些八方齋的蜜糖糕讓阿燦帶去給曾外祖母,老人家最愛這一口。
就這麼巧,紀珍打發人去八方齋買點心,就見薛顯遛遛達達的自朱雀街騎馬而來。紀珍在帝都時間久了,與薛顯倒是認得,只是倆人性子不同,自然不熟。再加上阿曦妹妹的事,紀珍強忍怒火只當沒看到薛顯罷了。薛顯卻不是個有眼力的人,見到紀珍就遛達過來,一雙原本形狀不錯的眼睛就色迷迷的往車裡瞧,哪怕車簾遮擋,也露出三分下流。紀珍可不是江岳父,還去薛家說理。何況,薛家也不個會講理的,紀珍連自己弟弟的醋都吃,何況薛顯這樣的。紀珍當下也不忍了,揮手一記直拳就落薛顯眼睛上,薛家下人自然要為主子找回場子,呵,正好,羊入虎口了。紀珍武將家族出身,他一人來帝都,家裡給他配的都是武功極俊的侍衛。薛家那點子,哪裡經得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