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三娘這在婆家的第一頓飯,委實吃的挺好。
待用過飯,男人們除了興哥兒這有婚假的外,便都是當差的當差,上學的上學了。忽啦啦走了一群,何恭帶著三子三媳去供牌位的祠堂裡拜祖宗,拈香禱告一番,無非是今時今日新婦進門,求祖母保佑的話,之後在家譜上添了李氏的名字,至於族譜那裡,得等什麼時候回老家時再添了。
之後,何恭去翰林院,興哥兒帶著媳婦去母親那裡說話,沈氏在與閨女長媳商量著喜宴後收拾的事兒,桌子椅子什麼的,倒不必操心,都是租來的,帝都有這喜宴租賃行,喜宴之後,清點好了數目,他們自會將東西拉走,主家付租賃的銀錢就是。但就是整理桌椅板凳、碗筷茶碗的事兒也得有人盯著些,再者,自家東西也用了不少,如今各歸各位,亦得清點清楚。
何子衿幫著把東西清點清楚,餘幸跟著沈氏算這幾天收到的賀禮,登記造冊皆要清楚,人情往來,以後別人家有喜事,亦是要還禮的。
沈氏見小夫妻二人過來,笑道,“今日沒什麼事,興哥兒你有三天假,陪阿李在家裡走一走,說一說話。中午也不必過來,在你們院兒裡吃飯就行。”
李三娘新媳婦,不好說什麼,就去看興哥兒,興哥兒倒是很樂意跟媳婦說說私房話,立刻應道,“成,娘,那我帶媳婦去園裡逛逛。”
沈氏笑道,“去吧。”
興哥兒就帶媳婦回房說話去了,李三娘路上不好說,回屋方道,“母親與姐姐、嫂子都在忙,咱們回來清閒,你可真有眼力。”
“昨兒還一口一個相公呢,今就你啊我的了。”興哥兒拉她坐下,道,“我可就三天假,昨兒已用了一日,就剩今明兩日了。你只管放心,大哥二哥成親時也是如此。難不成,你不想與我說說話?”
李三娘並不將手抽回來,反是撓撓興哥兒的掌心,笑,“咱們既做了夫妻,人前我自然敬你,人後何需如此客氣,那就生分了,是不是?”這位姑娘能在當時家族準備與何家聯姻時果斷出手,就是個豪爽的,她想想,剛成親,又擔心丈夫覺著自己不大賢惠,遂問,“渴不渴?我倒茶給你吃吧?”
“不渴。”興哥兒看媳婦一眼,打發了丫環下去,神秘兮兮的問媳婦,“有件事你還記得吧?”
“什麼事?”
興哥兒神秘兮兮的將臉湊過去,輕咳一聲,一幅嚴肅正經模樣,“洞房。”
李三娘的臉騰的就紅了,一把將興哥兒推了出去,起身就跑了。興哥兒叫兩聲,“誒!回來,咱們好生說說話!”
李三娘再豪爽,也是個姑娘家,她臉紅的跟什麼似的,跑去太婆婆那裡說話了。
興哥兒急的直拍大腿,至於嘛!
周公之禮,周公之禮!
這事兒可不能忘啊!
何子衿幫著孃家把後續的事都整理好,就帶著阿曦回家去了,眼瞅就是阿曄的親事,何子衿還有的忙。沈氏一個勁兒的叮囑,“也別太忙碌,回家先好生休息幾日,這幾天你也夠熬神的。”關鍵時候倆兒媳一個做月子一個養胎,全靠閨女幫忙,沈氏就心疼閨女。
何子衿笑,“娘你就放心吧,阿曄這裡也沒什麼可忙的了,東西都採買的差不離,趁著興哥兒成親,我倒省了不少事。”
沈氏便讓她們母女回家去了。
就是沈氏,也是要好生歇幾日解解乏的。娶兒媳自然是大喜事,但,累人也著實是真累人哪!
何子衿是晚上才聽阿念說了永福大長公主家的嫡長孫女與曹家嫡長孫聯姻的事,何子衿不由感慨,“這些大家大族,聯姻真是無處不在。”何子衿時常出入慈恩宮,自然曉得永福大長公主在宗室的地位。像曹家,何子衿其實是很有些看不上這家子人,但,看不上又有什麼法子,人家是曹太后孃家,舉凡聯姻,皆是權貴顯赫之家。
不過,何子衿道,“我聽說,永福大長公主的夫家吳家已是有些沒落的,如今勉強有個爵位罷了。不過,永福大長公主是太宗皇帝的親閨女,她的兒子,生來也是有爵位在身的。”
阿念亦不認為這是個好訊息,他問子衿姐姐,“永福大長公主在慈恩宮如何?得太皇太后心意嗎?”
何子衿道,“永福大長公主雖是太宗皇帝嫡長女,不過,聽說她的生母胡皇后乃是死後被太宗皇帝立為皇后的,用咱們民間的話說,就是死後扶正的。太宗皇帝的原配皇后姓褚,長泰大長公主是這位褚皇后的女兒,所以,在慈恩宮論起坐次來,縱永福大長公主年歲較長泰大長公主略長些,但,她是排在長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