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從武官也不錯。上回阿節升官,姐姐不還誇阿節有出息麼。”
三姑娘連忙道,“這當武將是要繅匪殺敵的,刀槍劍戟的,這我如何舍!”
何子衿好笑,“我是這麼一說,姐姐現在想的也太遠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重陽無非就是考得不好,看姐姐就愁成啥樣了。”
“簡直能愁去我半條命。”三姑娘說著自己也笑了,道,“這有了孩子,心就全在他們身上了。”
更讓三姑娘鬱悶的是,她就對孩子動過這一回手,其實也沒打多重,打的又是屁股,看重陽根本沒當回事,重陽他爹就見天用這個恐嚇孩子,孩子不一聽話就說,“是不是想嘗你孃的雞毛撣子了!!”直把三姑娘氣得夠嗆,覺著丈夫就是會當老好人,惡人全她做。
三姑娘氣的直唸叨,“我可得生個閨女,我要不生個閨女貼貼心,就給你們父子氣死了。”
胡文笑,“可別,你可是咱家的大寶貝,你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三姑娘輕啐一口,“甭胡說八道。”大年下的,什麼死不死的,剛活出滋味兒來,哪怕兒子不太聽話,她也捨不得死哩,她還得看著兒子成親生子抱孫子哩!
雖同何子衿說了說心中鬱悶,何子衿又寬慰了她,三姑娘也寬心不少,但看著人家大寶拿了學裡獎勵的二十兩銀子,這可是第一名才有的獎勵,三姑娘便是有座銀山,也十分羨慕這二十兩。
大寶是個細緻人,平日裡銀錢啥的從不亂花,更不是重陽那大撒手,散漫慣了的,大寶一向很有計劃。不過,這次得了學裡獎勵,重陽帶著一群小的要他請安,大寶也不一毛不拔,很大方的去一品齋請客,請重陽哥還有弟弟妹妹們吃好吃的。飯菜隨便點,花銷都算他的。
大寶要請客,長輩們隨他們小孩子玩耍去。只是孩子們還小,不叫他們去外頭吃,讓點好菜送家裡吃,省得雞骨頭魚刺的扎著卡著的。
故此,江仁阿冽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孩子們不在家,去一品齋點菜去了。
江仁聽說兒子得了學裡獎勵,高興道,“這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我那會兒唸書很是念不下去,大寶倒是念書不錯。沾媳婦的光。”江仁自認為不是個唸書胚子,倒是岳家不招人喜歡的道學小舅子挺喜歡唸書的。外甥像舅,他兒子讀書這上頭,比小舅子還強些。
江老太太微笑頜首,“我也這般說。”
江太太很想強調自家基因的優良,連忙道,“你那會兒唸書也不笨,就是不能塌下心學習。要是認真學,再差不了的。”
江仁忍笑,說他娘,“你這可真是孩子是自家的好。”又問媳婦,“大寶呢?怎麼二寶也不在家?”兒子考得好,他正好獎勵兒子一二。
何琪道,“大寶說明天請客,今兒個孩子們去一品齋定選單了,定好選單,明兒一品齋送過來。”
江仁直樂,道,“難得見鐵公雞拔毛啊。”
何琪推丈夫一下,笑道,“盡胡說,大寶無非就是花錢有計劃,並不摳門。”
江仁笑,“等大寶回來我得跟他說,這怎麼請客光請小的不請老的啊,我們就不請啦。”
何琪忍笑,“你這麼一說,大寶得心疼銀子。”
江仁又問重陽考得如何,何琪連忙道,“可別提這個,重陽沒考好,把三姐姐氣得夠嗆,還打了重陽一頓。”
“哪至於啊,不就是考試麼,我小時候唸書也不成。”江仁道,“我喜歡重陽那孩子,性子好,人也逗。”
“也沒使勁兒,就打了幾下。”
“你們女人家,就是心窄,條條大道,哪條走不得,難不成都要為官?”
何琪道,“做父母的,誰不盼著孩子出息。為不為官,能有為官的本事,還是為官的好。不然,就是做生意,也得有靠山哪。”
江仁嘆道,“不說做生意,為官也沒你想得那般容易,一樣得有靠山。”
將這些事拋諸腦後,江仁就盤算著怎麼打劫兒子了。
大寶回家後見他爹回來了,也很是高興,先給他爹見了禮,又問他爹路上如何耽擱了,一長一短的,甭提多有孝心了。只是他爹一提讓他請客一碗水端平的事,大寶就有些傻眼。何止是心疼銀子啊!遇著他爹這種不會過日子的,大寶簡直肝兒疼。
大寶強調,“就是我們小孩子瞎樂一樂,也不是請客。”
比臉皮,大寶哪裡比得過他爹啊,他爹搖頭晃腦的,“無妨,我們也就隨便瞎樂一樂。你也不用重新點菜了,把那一品齋的上等席面兒叫幾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