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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時看一眼張夢菲。兩人在一起好幾年,李明飛早就想把證領了,奈何張夢菲堅持一定要徵得長輩同意才行,張夢菲父母早已亡故,李明飛也只有一個老父,今年終於把張夢菲領回家來了,眼看李全柱也沒什麼反對意見,結婚指日可待。

張夢菲卻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詫異李明飛的好精力。回到家鄉有這麼興奮嗎?可惜自己對家鄉的記憶卻模糊得很,跟著母親從一個城市流浪到另一個城市,好像是從很小就開始不停的奔波,直到自己考上大學,母親卻在一次意外中失蹤了。因為經濟條件不好,甚至連一張作為紀念的照片都沒留下,只有張夢菲手上套著的這個式樣古怪,說不清什麼材質的手鐲,才能說明母親存在過的印跡。這個手鐲是母親失蹤後,張夢菲從她藏得很隱秘的一個箱子裡翻出來的。張夢菲記得自己小時候動過一次,被母親痛打了一頓,那是印象中唯一一次捱揍,所以她覺得,也許是這手鐲很貴重,又或者這是父親留下的唯一念想?現在一切都隨著母親的失蹤而成為了一個謎。

“想什麼呢?”李明飛輕暱的攏了攏張夢菲的鬢髮,愛憐的說道。李明飛見到張夢菲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歸結為緣份。李明飛今天比張夢菲早起了一個小時,幫父親收拾家裡,準備早餐,故而等張夢菲洗漱完畢,飯桌上早已經擺了噴香的煎雞蛋,小米粥,還有饅頭。

張夢菲美滋滋的吃著,心裡卻覺得幸福來得太容易,填得太滿,反而惶恐極了,時時怕失去。行動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太緊張也許反而留不住幸福,不如隨意一些為好。

想到幸福,又不禁想起昨晚的夢來。“不聽話?莫非之前收到的真的是警告嗎?遊戲開始了又是什麼意思?”過慣了漂泊的生活,對穩定渴求得有些壓抑,一想到不可知的未來,心裡惴惴起來。

李全柱見張夢菲愣神,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李明飛看見,輕輕用胳膊肘捅捅張夢菲的胳膊:“專心吃飯,吃完飯我們好出去玩。”

“娃呀,要不,咱們不出去了?”李全柱吭哧了半天,終於說了出來。

“為啥?”李明飛一愣。

“那地方……”李全柱漲紅了臉,猶豫了半晌,又繼續說道:“那地方出過幾次事……這些年你不回來,不知道。幾年前,有一個外地來的人吊死在雁歸山的亭子上了。前年,又有一對來旅遊的年輕人失蹤了,到現在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都說那兒鬧鬼……”顯見得,李全柱很相信這些傳說,也很擔心兒子的安危。

李明飛卻興沖沖的想帶張夢菲出去遊覽一番,不顧反對,堅持要去。張夢菲也想領略一下塞外的冰原風光,故而不作聲。李全柱只好長嘆一聲,把他們送上車。趙叔搖下車窗,回頭衝李全柱得意的笑了笑,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張夢菲瞥見了,心裡又是一陣發毛。卻聽見一聲悠長的嘆息,回頭時,李全柱佝樓著背,回到家裡,頓時心裡有一股不祥的感覺。車開動了,慢慢的鑽出小巷子,向林長縣遠郊的雁歸山駛去。

看著車子遠去,李全柱小心翼翼的鎖上院門,開啟雜物間,掀開地上的一塊板,點亮油燈,走了下去。這是一個很小的地窖。裡面有一張桌子,上面供著一個面目不清的神像。桌子下方,停放著一具棺木,沒有蓋起來,裡面是一具孩童屍體,十來歲的樣子,面色如生,像是睡著了。李全柱對著裡面的孩童看了又看,淚流滿面。一陣風來,油燈熄了。

天氣極度寒冷,有點辦法的都窩在家裡打打麻將,整點吃的。林苦娃一邊罵娘一邊從家裡提出一壺熱水拎到車上。沒這壺熱水車都發動不起來。這種天氣,裹層棉被出門都能凍透。林苦娃原來有個老婆,卻嫌自己窮,跟一個來收山貨的小老闆跑了,扔下父子倆,當時孩子還不滿兩歲,日子過得要多糟有多糟。

把車開到招待所一看,門口一個人也沒有。林苦娃笑了笑,這些學生娃,估計還在睡懶覺咧。掀起門簾,一陣暖風帶著一股腥味打裸露的面板邊刮過,林苦娃縮了縮脖子,覺得很是難受。

林苦娃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四人住宿的房子,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一點動靜。不是約好了時間的嗎?怎麼這陣子還沒動靜?林苦娃又敲了敲,還是沒動靜,好像聽見呼哧呼哧直喘粗氣的聲音。林苦娃與服務員對視一眼,服務員開啟門進去,只見四人橫七豎八,在冰冷的地面上躺著。

林苦娃暗笑一聲,卻又擔心出事,趕緊伸手去探四人鼻息,還好,都有呼吸。忙與服務員一起,手忙腳亂的把這幾人扶到炕上。錢明濤最先醒來,見到林苦娃,一看錶,跳了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