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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由於他常作這種有害的個人消費,因此,就近的許多親朋好友,錢已借遍,不好再借了。他在大腦苦苦地搜尋,終於想到了自己的一個初中同學,一個遠在兩百里以外的鄉村小學教書的人,他得去他那借錢。

一般人的感覺,借錢的路,有刀山火海那樣難走。柯軍當然也有這種感覺,他痛恨每一條借錢的路,可是又不得不常常來走這條路讓自己非常痛苦非常痛恨的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呵。

問著找到了兩百里以外同學在鄉村小學的家時,並不是星期天,但同學家的大門緊鎖。問同學幹嘛去了,鄰居道:給他岳母做七十大壽去了。

他今天必須得趕回去。問清了同學岳母所在的村、組,打了個摩的,趕了去。

十幾年沒有見面的同學在這種情況下見了面,倆人自然格外高興,都是眉開眼笑的十分親熱。但當他說了此行的目的,是要借三個月那麼多工資時,這同學便坐在那裡,臉偏向一邊,長聲短聲地呻呤了起來。

柯軍急了,他跑了這麼遠的路絕不能空手而歸。空手而歸,他也得去找別人借錢。於是,他為了借到這錢,毫不臉紅地撒起彌天大謊來。

柯軍和這個同學是一個村的人,因此他明白他知道他家裡的一切情況。於是柯軍對他道:老同學,若不是逼急了,我跑這麼遠來求你幹嘛?你知道,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同母異你的大哥把我帶大的。大哥得過吐血的肺結核,可他不是苦撐著供我讀了高中、讀了大學麼?現在,他老病犯了,正住在醫院大口地吐著血。老婆只象徵性地給了幾十元,然後死也不拿錢給我了,我和她打了幾架,下來肯定離婚,這事以後再說。但是眼下我必須要有錢止住我那在醫院大哥的吐血呵!你必須要幫我!

而柯軍知道,此時,他的大哥,也許正雄赳赳地非常健康地在鄉村打著牛耕著地呢。

同學最後東借西湊,借給了他這麼多錢。說實在的,中國窮人多,大家活得都不容易!他不借出這錢行麼?有人正吐著血等他的錢去救命呢!

柯軍藉著了這錢,一身輕鬆地回到了城裡。他如此辛苦地藉著了這錢,本應該來償還他有害消費後所欠的債,但是,他沒有。

天下第一大有害的消費,莫過於賭。柯軍正是一個好賭的人。他除了打麻將,更迷戀於打電子遊戲賭博――撲克牌機。這在外國叫老虎機,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他打了三年撲克牌機,從自己有六千元私房錢,變成了欠債一萬多元,一切能借錢的地方他都借了。他深陷於此不能自拔,越陷越深。這次借錢,只是他眾多精彩的借錢故事之一。前天他在撲克牌機前,四個小時就輸了他暫管著的公家的錢,有三個多月的工資那麼多。

柯軍變成了一個窮人,連穿衣的感覺都是窮的。他現在穿的衣服,總給人油晃晃很髒的感覺,而且一年四季好像都只穿著那麼一兩件舊衣服。他的衣服與褲子上到處都是菸頭燒的洞,連他的私|處之側也燒了一個明顯的洞。有人開玩笑道:老兄,你那有個洞,你是不是想讓某種動物突然鑽出來嚇人一傢伙?他只是笑笑沒有反應。窮人的差恥之心都很麻木。

柯軍並沒拿著辛苦借來的錢堵塞他所欠的公家的的債,而是馬上急火攻心地去打了一次50元一炮的大麻將。他和心其實也可以理解:用這作本,哪怕是隻撈回一個月的工資,不,就半個月的工資也好。結果,越是想贏,越是要輸,這錢一夜又輸光了。他本以為他瀟灑打麻將的手會是一隻金光閃閃的幸運之手,結果,被麻將中災難性的炮彈,將他這支自己害自己的萬惡之手炸成了一個焦糊糊的樹樁!

柯軍借錢的結果,使他陷入了更深的貧窮。他問自己怎麼辦?刀抹脖子怕痛,上吊怕吐出的舌頭讓自己的死相不帥,淹死又擅長游泳。死不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

3 借錢的害處

由以上故事可以看到:一個人不是不可以借錢,但是隻用於消費,特別是用於有害消費的錢,是萬萬借不得的,那隻會讓你貧窮日深。

有害的消費第一是賭博,第二應該是情Se場上的消費了。

如果你有情人,你僅有良好的品德和生花的妙語還不行。空談不會讓愛情向前行,反而會加速後退。你對你的情人,可能空談了一個月、一季、半年也許還沒有進展。但是,如果你用一根價值不菲的白金項鍊系在她的脖子上的話,她那抵抗的堡壘本是有無窮無盡子彈的一挺重機槍,這時會變成一柄沒有開刃的道具寶劍,你也許會輕易地繳了她的械;不,她也許是迫不及待地跳入了你的懷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