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的筆架,對他道,這是前不久我在成都收購到的。你看看這種木頭,是不是與眾不同?
楚仁義一看那木頭,果然與從不同,紋理如畫,非常好看。他楚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它,質地十分細膩,簡直比玉還舒服。
歐師傅道,要說這種木頭的價值,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歐師傅從箱裡拿出一本相片集,翻到一個地方,指著一根木頭對他說,這根木頭長3米,直徑31厘米,你猜,他拍賣了多少錢?
楚仁義道,照你收購的每斤木頭2萬元算,肯定值三、五百萬吧。
歐師傅道,這根木頭,是在香港拍賣的。世界上有許多國家的人那天去買。每個人只能出一個價,然後價高者中標。我的一個朋友對這根木頭,勢在心得,他最後中標了。你猜他出了多少錢?
楚仁義道,不知道!
歐師傅道,他勢在必提,比第二個報價的人多了三百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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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仁義的舌頭吐了出來,真的收不回去了!
楚仁義回到家後,什麼都不幹了,就沉在對這種木頭的研究中。他跑了北方的五個城市,南方的十一個大城市,請教了無數的師傅,用去了近二十萬元,他對這種木頭的知識,終於爛熟於心了。
3
一年後,楚仁義踏上了去南方尋找這種木頭的的路途。他對妻子與朋友說,他是想好好到南方去滿足一下他攝影的愛好,其實這只是藉口罷了。
他的第一站是直奔海南島,因為海南島是這種木頭的主產地。但是他是以失望的心態去那的。因為他知道,這種木頭,早在幾百年前的明朝未年,因為大量砍伐,就已經絕跡了。加上清朝、民國及近幾十年淘寶人的反覆尋找,就像藏寶的地已經被翻挖了上百次,哪裡還可能有寶貝?
事實上也真是如此。他在海南半年時間,什麼也沒發現。
但是他在雷州半島有一點小小的收穫,他以七百元的價格,買到了一把這種木頭做的椅子。而他知道,這把椅子的實際價值在10萬元以上。
在廣州,他意外地結識了潘總。潘總在廣州天河經營著一家仿古傢俱廠,當楚仁義在他的門市上看他的產品時,與他攀談起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這種木頭上。潘總抓著他的手說,他早就想與人去尋找這種木頭,現在遇見了你,真是遇見了知音。於是,潘總硬要楚仁義當他的副總經理,協助他尋找這種木頭,所開的條件非常優厚,楚仁義只好答應。
一星期後,倆人朝福建、浙江奔去。
為什麼朝這個方向尋來,楚仁義是認真對潘總進行了分析的。海南島盛產的這種木頭,在過去的幾千年裡,必定往北滲透。遠的不說,在漢、唐、宋、明、清這些朝代裡,說不清有多少高官鉅商,購買和使用過這種木頭。因此,在這兩省的民間裡,說不定哪一種建築上,就有這種珍貴的木頭呢。
在福建大半年,沒有任何收穫。
他們在浙江轉了四個月,轉到了寧波的一個村子裡。在村子裡半山腰的一處房屋裡,兩位攝影家眼睛一怔,突然有了令他們心口狂跳的發現。
原來,這家的堂屋,在全是木建的閣樓中,竟然有三根這樣的木頭!而且,根根都有碗那麼大!
潘總打聽明白了,在過去,這是一個道觀!
主人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貧困讓他的背早駝了起來,人叫他武大爺,一家大小六口人呢。在進行了一番策劃後,潘總讓楚仁義出面說話,與武大爺交涉,一定要買下這幾間房子。
楚仁義對武大爺說,大爺,你這房子,在這值多少錢呀?武大爺說,破房子,值不了幾個錢,也許值一萬多點吧。楚仁義說,大爺,我想買這房子,你賣給我好嗎?武大爺說,這房子有啥稀奇,你要買它?楚仁義說,我在廣州開了個仿古傢俱廠,你這房子裡有許多木頭,舊的陳色與我正在補修的一些舊傢俱一樣,我想用它們修我的那些舊傢俱。武大爺接過楚仁義遞過去的名片,看了看說,你給多少錢?楚仁義說,你說你這房子值一萬多點,我給你二萬元,如何?武大爺說,晚上大家回來,我們商量一下。
晚上,潘總與楚仁義在小鎮酒店好好地喝了一頓,慶祝這了不起的發現,和即將到手的財富。第二天,他們提著兩萬元現款,來找武大爺。
武大爺突然不賣了。楚仁義著急地說,你怎麼又不賣了?武大爺說,我們是農戶人家,一輩子都住在這,賣了這房子,我們住在哪裡?
楚仁義把潘總拉到一邊,悄悄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