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法陣是禁制任何御劍之術的,即使是其他的飛行法器也不行,只能用走的,還有你眼前的這處懸崖,看起來危險卻也不能用來抄近路,有法陣攔截的。”他好像看穿了阮安安的心思,朝著懸崖邊伸手觸碰在空氣之中,果然在他手指接觸到的地方湧現出一道道法力漣漪,穿透不過。
“這是誰定的破規矩呀,多不方便。”阮安安撇了撇嘴,雖然她從未想過用懸崖來抄近路。
宣子清聽到這話遙望了一下那兩百多石階又看了看腳下的懸崖,不方便嗎?是誰定的破規矩?好像是自己吧!只是自己已經爬習慣了並沒有覺得,話說回來當初自己為什麼要將正殿修成那個樣子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那老玄你住哪裡?平日裡可是要教導我修行的,你不會是住玄靈殿裡吧。”
“怎麼會,那裡是掌門住的地方。”他突然回想起以前居住在那裡的日子,真是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哦,那我該去哪裡找你啊。”
“我自會來找你,你不要到處亂跑就好。”
“好。”
“聚靈的事情你們都是入門前就會了的,每日不能斷,至於專修之術這幾日你倒是可以想想喜歡學什麼,煉丹和仙醫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研究的,藏書閣裡這兩類的書籍都不少,以你的身份那裡的書對你都沒有禁制,自己取來看就行了,馭獸則是看天賦和耐心,至於其餘的仙法都是有自己的口訣,我看你那日用的洗滌咒倒是輕車熟路,想必其他的有空我點播你一下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阮安安很想告訴他自己貌似都沒什麼興趣可以嗎。
“你覺得簡單?修仙是耗費時日的事情,看起來簡單其實也不易。”
阮安安暗自思索了一會,他這話說的聽起來深奧卻也很好理解,就像自己現在雖說能夠依靠那酒聚靈卻無法真正引靈入體,她本就對修仙之事一知半解,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更困難的事情等著自己。
“老玄,我還有一事沒弄明白。”
“說說看。”宣子清好像已經習慣這個稱呼了。
“其實我並不能夠直接聚靈入體。”
“所以就只能依靠金葫蘆裡的酒?”宣子清見她難得如此信任自己,便也沒有拐彎抹角。
“恩,那天你看見了的。”
宣子清聽罷臉上一紅,她說的那天就是無意間撞見洗澡那天了,那次阮安安赤身*就只帶了那麼一個金葫蘆,那葫蘆上的靈氣之濃郁藏都藏不住,而後來她在河邊喝的一身酒氣回來那靈氣便轉到了她的身上,他便猜到了幾分,只是他現在雖然對那葫蘆有所懷疑卻不敢輕易的下定論。
“雖然大部分人都是靠打坐聚靈,但是也不代表沒有其他方式,只是你的機緣罷了,大可以好好利用起來,說不定還可事半功倍,只是……”宣子清的臉色忽然嚴肅下來,轉回頭看著站在視窗的阮安安。
看著自家師傅這副表情,阮安安原本嬉笑的神經也立刻緊繃了下來,好像從昨天到現在她第一次覺得宣子清是一個年長自己許多的長者,那股從他眼神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壓的她也莫名其妙的嚴肅起來。
“你的葫蘆,不要再示於人前也不要讓人碰,若想喝酒,我給你的儲物袋裡有一隻玉葫蘆,那葫蘆施展了空間咒裝上數缸的酒都沒問題,用它做掩飾即可,若瞞不住什麼儘管推到為師的頭上就行了。”
“恩。”阮安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自從她看到那兩個魔修被雷劈了以後她也不想再有什麼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面前。
“乖。”宣子清走到近側摸了摸她的腦袋,從今天開始,這個世上和他有關的就不止只有一個玉菲兒了,還有這麼一個對於修仙懵懵懂懂的小徒弟,想要把她培養成仙,這條路似乎更加漫長。
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望著自己,阮安安也回應般的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淺淺的笑意,稜角分明的側臉包裹在和暖的陽關中又不失柔美,心中的花痴病又犯了。
而他們這兩個意味深長的相視落在別人眼裡,味道已然變得不成樣子了,就像不遠處那位一路狂奔到她門前的“小帥鍋”當即都愣在了原地。
“青塘……拜……見宗主……師祖。”一句斷斷續續的問候之聲將兩個神遊的人拉回到了現實當中,只見不遠處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修士正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兩個,手中捧著一堆東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宣子清原本放在阮安安頭上的手立刻收了回來:“咳咳,誰派你來的。”
“是掌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