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酒看起來清甜卻是後勁極大,叫丫鬟趕緊扶著你到客房去歇歇,喝碗醒酒湯。”莫夫人說罷吩咐廚房煮瞭解酒湯送到客房。
看著阮安安被丫鬟攙扶時候隱隱約約的打晃出了水榭,陳羽不覺得嘴唇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想來她剛剛在花園遇到自己的時候也是喝過酒的,玫瑰露入口清甜味道清淡,他不喜酒的味道所以對酒味格外敏感,以她當時身上的味道來看這丫頭定是已經喝下大半壺不止了,眼下的酒醉不過是為了解剛才之困才裝著自己喝多了,如此看來這小包子年齡不大酒量倒是不小,若不是之前看過她那般“咄咄逼人”的樣子可能還真被她騙了,眼下這出含淚道歉的戲碼又演的逼真,越發讓人覺得有意思了。
隨後莫夫人吩咐眾姑娘落了坐宣佈開席,陳羽藉著受傷告退,還未等各色酒食上全陳景也已經忍不住想要逃之夭夭了:“嫂嫂,我和文熙還要別的事情,就不打擾嫂嫂和姑娘們了,怕是我們在這姑娘們也不方便。”
“去吧去吧。”莫夫人知道這種場合他們在此不便,也沒有強留,本就是讓他們來相看相看有沒有中意的女子,大事已畢也不拘著他們在這。
“那嫂嫂慢用。”陳景說完和陳羽抱拳拱手便退了出去。
出了園子,陳景便看到不遠處站在茉莉花畔等著他的陳羽便不緊不慢的閒逛起來,兩個人本來就無事可做不過是找個由頭退出來,陳景想著一會去找些什麼樂子解悶一回頭看到若有所思淺淺而笑的陳羽。
“想什麼呢?怪滲人的。”陳景湊到了他身邊,剛才席上的威嚴感頃刻煙消雲散。
“遇到了箇舊識。”陳羽笑意更濃。
陳景看罷打了個寒顫,這傢伙一笑起來就沒有好事:“舊識?這王府還有你認識的人。”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
“是個姑娘?”陳景好奇心大作。
“恩。”
“能有人讓我們大將軍動心,還真是不簡單我定要去瞧瞧,可是剛才席上的人?”
“可不敢叫你去,再唐突了人家姑娘毀了人家的閨譽。”
“瞧你那小氣樣,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會你的紅顏知己也要先把傷口處理了。”
“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你可知道這府中的客房在哪裡。”陳羽將手藏在背後,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傷口已經開始自己癒合了。
“客房?嘖嘖,你小子不會是打那女童的注意吧,這就是你說的舊識?難怪剛才撲出去救她,你怎麼好這一口啊。”陳景嗔怪。
“想什麼呢。”陳羽狠狠的剜了一眼。
踏進客房,原本還斜倚在梅兒身上的阮安安立刻活泛起來,她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守在門邊警覺的梅兒說道:“放心吧,人都走遠了。”
“剛才真是嚇壞奴婢了,小姐第一次出來若是就闖了禍怕是回去定要受到責罰的。”
“放心吧,我沒有真的喝多,莫夫人也沒有怪罪。”阮安安朝著梅兒吐了吐舌頭,所謂童言無忌,那童做了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也是無妨的,況且那果酒比著金葫蘆中的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不過是解饞之用的哪裡會讓她喝醉。
“奴婢是怕此次在場人多難免會有人嚼舌頭。”
“他們都是京城請來的大戶,除了這次怕是以後都不會怎麼來沐涼城,我眼瞧著明年修仙便走了,趕明個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怕是也不會來,時間久了他們哪裡還記得我這個小丫頭,我若是繼續待在那湊熱鬧才真是惹他們不痛快呢,都怪那個什麼將軍的好端端也給我添亂。”
“小姐這麼說不是白白瞎了將軍救你的心了,不過要說背後算計的人怎麼偏朝著小姐來,這般年紀能有什麼威脅。”
“我估摸著這是不是針對我的,你沒聽姐姐說有人在背後推她嗎。”阮安安見著屋內還備著鏡子便坐下讓梅兒給她篦了篦頭髮,剛才被某美人一頓蹂躪額前的碎髮都跑出來了。
“您覺得可信嗎?”梅兒將紅梅絹花輕輕拆下,她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自家小姐。
“半分信半分不信,要說姐姐性子單純我覺得她說的話可信,可若是信了我們卻都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有什麼人。”阮安安仔細回憶著剛才的情景,小孩子心機不易掩藏,阮萍兒的表情確實看不出破綻。
“可是小姐別忘了她身後還有個趙姨娘呢。”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若說這事是針對萍兒姐姐可是最後遭殃的卻是我,只是我們找不出什麼頭緒,這次先記下不提,來日方長。”阮安安覺得這深門大戶還真不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