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輩都很嚴苛,一張冷麵孔不苟言笑誰見了都要懼怕七分,倒是自己這祖母不僅不怕他還總和他唱反調,氣的自己祖父說不過就走為上,阮安安見得多便也不為奇了。
阮趙氏慈愛的看著阮安安免不得想到了晉南王莫家的邀請,忍不住多囑咐幾句:“那晉南王府的帖子你可打算應了?”
“都聽祖母的安排。”
“你那祖父總是惦記著讓你修仙光耀門楣,我和他不同,祖母總覺得這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個歸宿,你不比他們都有孃親照應著事事周詳,凡是還要靠自己籌謀。”阮趙氏說著看了看左右,屋裡的丫鬟立刻識相的退了出去,片刻間偌大的茶廳只留下祖孫二人。
“祖母的意思……”阮安安伏在祖母膝頭靜靜聽著。
“祖母雖是老了可這府裡的事情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祖母問你一事你可要說實話。”
“安安一定據實回答。”阮安安看著祖母一臉嚴肅,全不似剛才那般慈祥的笑容。
“你可是在修行上出了什麼岔子?”
“祖母……”阮安安一時間語塞,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面前的這位老人,她實在是不想欺騙她又不敢說出自己現在看不懂仙文的事情。
看著她一時停頓,阮趙氏心下立即明白了大半,她嘆了口氣說到:“自打那日你起遣人回了花房的事我就猜到了七八分,別人可以說你躲懶裝病祖母卻知道你的性子,只是我沒想到你也會步了你父親的老路,我們阮家註定於修仙無緣,也罷也罷。”
“祖母,孩兒自那日落水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又看不懂那仙文忘記了修煉的關竅,敢問祖母可否識的什麼懂的仙文的人,安安願意重新學起。”阮安安不得不道出了事實,以前自己小心翼翼的瞞著整日懸心,現在有個長輩知道了自己心裡反倒踏實了下來,劉嬤嬤雖說平日裡也疼自己可畢竟不是能拿主意的人。
她實在不忍心讓祖母失望。
阮趙氏心疼的扶著阮安安的頭髮,凡人一旦資質不足便沒人去費時費力學那個,眼下若非靠得住的人教授事情傳揚出去明年再想入一個好門派便難了,心中不住的只嘆這孩子命苦:“祖母知道你聰慧,只是眼下還沒有這麼個人選,你且瞞著安穩度日不要聲張,再有人求著你就說身體不適。”
阮安安點了點頭。
“現在最要緊的是過幾日的賞花會,你穩重謹慎祖母很是放心卻還是想多囑咐幾句。”
“安安聽著呢。”
“燕兒婚期定在秋後此次自是不便出門,鶯鶯又已經定了親,萍兒和你年紀相仿不知道也就罷了,自有他母親安排著,可你不一樣,原指望著你修仙就離開阮家現在看來也不得不再做點別的打算。”
阮趙氏停了停,端起茶盞喝了口水方繼續說道:“這次賞花會說來簡單怕也有其他意圖在裡面,晉南王府這幾日來了幾個京城做客的世家子弟,我估摸著莫夫人的意思是想借著賞花會的由頭看看能不能促成一段姻緣。”
阮安安聽到這不覺嘴角直抽抽,難怪老夫人應了自己和他們一起去,原來是明瞭這其中的關竅,心道這晉南王府還真是用心良苦,這種變著法的群體相親大會原來由來已久,她抬頭看著自己祖母,阮趙氏那一臉的籌謀之色八成是想讓自己用這種方法尋個後路了,只是她還是一個剛剛八歲的孩子,誰會那麼不開眼看上一個小包子。
“祖母是想讓安安留個後路,只是談何容易。”阮安安也不想裝糊塗,人人都說她這個五小姐早慧,那她慧的更徹底一點也沒什麼不可。
“唉。”阮趙氏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要一個小丫頭籌謀自己的婚姻大事是何等不易,只是眼下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
“祖母可知道這沐涼城哪裡能尋到仙文的對照書籍,安安倒是可以自學,離著進入仙門還有一段時日,倒是來得及。”阮安安將這幾日思來想去的法子說了出來,翻看了一個月的凝氣決她即使不認識那些字也早已經混的臉熟了,只欠東風而已。
聽了此話,阮趙氏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瞧著我是老糊塗了,偏偏你這孩子也跟著添亂,當初你學仙文的時候也沒用的什麼師傅教啊,不過是從晉南王府求了本書你便自己學了起來,怎麼連這你也忘了?”
阮安安瞬間石化,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只說自己忘了一些事情,她倒是沒想到古時候也有查字典一說。
“那敢問祖母,那書呢?”
第八章 早上就惹我
離開祺祥居,祖母的話不斷的徘徊在阮安安的耳朵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