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在這一天,曹子諾碰到了一個熟人,恆。
這個從南思宏手上逃得性命的傢伙,此時卻是極為狼狽,看起來簡直是比乞丐還要乞丐。
碰到曹子諾的第一時間,這個傢伙差點沒有流下淚來,隨即這傢伙卻是惶惶的哀求曹子諾隨同他一道暗殺南思宏的那些手下。
殺光南思宏的手下剩下他們三人之後,立即和他一道同意結束這個劇情世界,從而逃過南思宏的追殺。
這是一個可笑的想法,且不說南思宏的那群手下好不好殺,就南思宏日日和他的手下在一起,若是去殺南思宏的手下又如何能夠避開南思宏。
只是,這種荒唐可笑的想法卻是恆唯一的想法,這個傢伙竟已經被南思宏嚇的連正面敵對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事情讓曹子諾卻是有點忍不住發笑,又忍不住心生憂慮。
恆是小人,趨吉避凶的小人,然而,恆卻絕不是膽小鬼,實際上,恆這個人極為懂得進退,一般的時候絕不會失去分寸。
然而,現在的恆顯然已經失去了分寸。
連大腦都有點迷糊,這種情況唯一能夠解釋的只有一個,南思宏的可怕卻是已經超過想象。
曹子諾從不會小覷任何人,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將南思宏當做極為強悍的對手,此時恆的情況更是讓曹子諾明白南思宏的可怕。
只是,曹子諾卻也絕不會同意恆的打算,那不是什麼計劃,那幾乎是愚蠢到極點的白痴行為。
而且,曹子諾卻是也想和南思宏一戰,這些時日,曹子諾每日裡處在大自然中,感知卻是越發的敏銳,不知為何,曹子諾有種預感,他和自然種族之間似乎必有一場大戰。
目前來說,南思宏自然是強悍至極,但是,放眼整個自然種族,南思宏未必算得上頂尖的那一撮。
所以,對於曹子諾來說,這卻是最為直觀的瞭解自然種族的機會,不同於穆魯,那是純粹的陣法師和召喚師,卻是容易對付,而曹子諾能夠感覺的出來,南思宏的底牌絕不僅僅只是召喚師而已。
自然種族,固然不擅長肉搏,但是曹子諾卻有預感,南思宏怕是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貼身幹掉。
“你想和南思宏一戰。”
似乎是看出曹子諾的打算,恆猛然間露出肅然的表情,他雙眼直視曹子諾,臉上卻慢慢蒼白起來。
說起來,恆絕不是廢物,他的頭腦也不差,雖然之前慌亂不堪,但是,此時猛然間清醒過來,卻依舊一下子猜到了曹子諾的打算。
只是,隨即這個傢伙眼中卻慢慢的變成了絕望。
“實際上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可笑,但是,你卻不知道,我們已經失去擊敗南思宏的可能,他已經是強化者,而不再是契約者。”
恆沮喪的蹲下身,哀嚎的開口。
強化者,曹子諾微微一愣,隨即卻聽到恆緩緩將強化者的概念說出。
這一刻,曹子諾卻是心中猛然間一顫,只是,這一顫倒不是為南思宏,而是為他自己,這幾次劇情世界,曹子諾已經感覺到他走的道路卻是正確的。
只要不出現偏差,如同南思宏這樣成為強化者似乎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強化者,下層空間更多的便利。
曹子諾微微一笑,隨即卻收斂心神,他自行能夠成為強化者,但是首先卻需要先應付過南思宏這個自然種族的領袖。
純陽劍氣,太極意境,重力術,心之壁,鐵布衫。
曹子諾腦海內緩緩流過自己現如今掌握的一些功法和技能,隨即閉目開始苦思起來,這是距離前一次兌換心之壁等力量後曹子諾再一次苦思自己力量的配合。
南思宏不是簡單的對手,然而,曹子諾卻也沒有畏懼。
這數次劇情世界經歷,曹子諾卻已經不再是初來空間的軟蛋,殺場血戰,這世界上又有人是能夠逃避的。
很多時候,逃避的人往往卻是死的最快的,反而迎難而上,奮不顧死的人往往才能活下去。
看著曹子諾自顧自的盤膝坐下,恆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也沒有多少猶豫,這個趨吉避凶的小人竟也坐在了曹子諾的旁邊,從那一日南思宏滅掉苗族的一群巫師開始,恆便沒有停止逃跑。
而實力大進的南思宏則始終吊在他的身後。
到現在,他卻已經跑的快斷氣,也跑的實在累到極限,他不想再跑,也自知根本不可能跑的掉。
撿起地上曹子諾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的食物,恆自顧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