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錯覺。見合子領會不到她話裡的意思,她只得再次提醒道:“這男人呀,都是長不大的孩子,睡衣也不換就往床上倒。”
她以為合子這下該知道醒悟知道迴避了,不想合子卻說:“他都睡下了還怎麼換?要不我幫你吧,去把睡衣拿來,咱倆一塊給他換上。”
“算了,就讓他這樣睡好了。”憶柔拿掉余文波腳上拖鞋又替他脫去襪子,再蓋好被子關掉燈拉著合子掩上房門退了出來。
兩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合子偏頭對憶柔說:“真好,這樣頭挨頭睡在一起感覺又回到了大學時代。Bonnie,我真羨慕你,都說女人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唉,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不愁錢的日子呀!”
“怎麼,合子小姐思春想嫁人了?”憶柔打趣道。
合子搖搖頭,瞪著富麗堂皇的歐式吊頂默默出神,在水晶燈上方的天花上鑲有一幅磅礴重彩的油墨圖案,狷狂炫目地潑了滿室。流光溢彩的水晶燈漸漸幻化出學生時代的合子與憶柔。因為兩人同不是富家千金,來自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所以迅速走到一塊。大學期間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塊去教室、一塊上圖書館、一塊外出打工。那時能住上高階公寓對她們來說是遙遠而不可及的夢,可誰能想到憶柔有天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呢?
“合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合子聲音透出些微無奈。
“還說沒什麼,半晌也不見你吭聲。”憶柔遲疑會,又問道:“合子,先前我聽你對Aaron用了敬語,你怎麼突然又對他用起敬語?”
“哦,順嘴說的吧,有什麼不對嗎?”
“你好像忘了,我曾告訴過你,Aaron不喜歡你在他名字後加個‘君’字。他今天是喝醉了酒,明天你記得別再對他用敬語。”
“啊,我真忘了,幸好他今天沒給我冷臉看。”
“你呀,頭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睡一晚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那睡吧。”憶柔欠身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