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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射進了他全身之中。這一刻,衛飛終於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洗髓,他全身由裡到外,由上到下,好像被洗刷了一遍,變成了一個透明的玻璃人,體內所有的濁氣甚至包括那些負面的情緒,都一掃而空。

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天與地哪怕是在陽光中漂浮的一粒塵埃,都是那麼的充滿了生命力,體內充斥著澎湃的力量,衛飛知道只要他願意,那麼他從此便可進入到辟穀的境界,真正的朝露晚霜。

衛飛站在陽臺上,抬眼望去,那陽光並不刺眼,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陽光中有一種溫暖的力量,使他的血肉骨骼都變地透明純潔,還有那天地之間的萬物,都與他的身體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交流,它們在改變著衛飛的身體,衛飛也在改變著它們的存在形態。

菩提樹酒家的客房建築以單門獨戶的;充滿了歐陸風情的別墅式為主,但庭院之中樹與樹之間,房與房之間,卻十分協調呈現出一種東方園林的美感,房間內的擺設也是如此,豪華而不失典雅,各種搭配也是恰到好處,牆壁上掛著歐洲中世紀的油畫,廳角邊上卻有一隻仿宋的青瓷花瓶。

目光落在那隻高約一米的青瓷花瓶上,衛飛的腦子裡立刻顯示出一行資訊來:“仿宋官窯出土,市價三百二十元,產地銅關渡窯,產期……”衛飛被這如同電腦程式掃描分析一般的奇異反映,給嚇了一跳。

正在有些發怔的時候,陽臺外面一隻不知什麼鳥兒歡啼著飛了過去,只不過那清脆的鳥鳴聲,落在了衛飛的耳中,卻又變成了一段同樣的文字資訊,“大家放心的出去玩吧,今天的天氣好著呢,不會下雨的。”

衛飛不禁笑了起來,他的通靈之力與動植物進行溝通也不是難事,但如此這般隨便的就能聽懂鳥語,卻還是首次體驗。其實這便是慧眼通的判眼,“判”者判斷也。那麼追眼與預眼呢?衛飛一時興趣大起,站在陽臺上四下裡觀望起來,正好此時,由隔壁的樓裡急匆匆的走出一人,中等身材,西裝革履,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似是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商務談判。

衛飛還沒來得及運轉心法,眼前便閃過了一副畫面來,只見這人滿身鮮血躺在地上,旁邊是兩輛迎頭相撞的計程車車,而看周邊的環境,卻正是在菩提酒家的大門口。

是車禍!衛飛的心中躊躇了一下,想叫住那人,但是恐怕任誰忽然被人拉住,然後拉住你的人告訴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門,否則會遇上車禍。那麼你的反應只能有兩種,一種是視對方為一個神棍,再就是罵一句“你他媽神經病。”

就在這麼猶豫的工夫裡,只聽外面突然傳來“吱”地剎車聲,緊接著擺弄是“哄”地一聲巨響。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尖聲叫了起來,“天哪,快來人,出車禍了。”

提高慧力,尤其這種類似於第六感或者早已超越了第六感的純粹心靈上感應的能力,惟有一次次的修煉。對一件事物的判斷、追知、預測,就必須要從難以計算的各種可能是真實,更有可能是自己主觀臆測的結果中,找到真相。就只有修煉,修煉自己的定力,修煉自己的敏銳力,修煉自己對那種玄之又玄感覺來臨的記憶和捕捉力。

整整一天,衛飛都沉浸在了對慧力的體悟與應用的修煉之上。他首先是對房間內的各種擺設,進行判斷追知。從它們的材料產地產期,到價格等等,然後便找來服務員旁敲側擊的來驗證答案。

而後衛飛盯上了一個在院子裡散步的老人,他裝做也是散步的樣子,與那老人閒聊起來。已經在心中對老人的一生做了追知,衛飛總是能挑起那老人感興趣的話題,甚至很多都已經在記憶中逐漸淡忘的細節,那老人也鮮活無比的浮現在了腦海之中。長聊了三個多小時,那老人感嘆著在陽光中呆呆地看著,忘記了天地萬物。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精神已經恢復,衛飛的心情由欣喜變得沉重起來,眼看著一天已經過去了,陳楓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此時張佔文蘇上遠姜虹還有常立,都在動用各自的渠道,四處打探著,但都沒有結果傳來。而孫溪與莊聖守在山城抗日戰爭紀念館外,也不知遇到什麼情況沒有。

衛飛走出菩提酒家。賓館前還算清淨,但一拐過巷子,頓時各種攤販地叫賣聲撲面而來,大街上早已經是華燈四射了。

“豆腐腦,新鮮的豆腐腦,小夥子,來一碗吧!”

衛飛剛要搖頭,但“豆腐腦”三個字猛地在他腦中一閃,他順聲望去,心中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只見路邊上有一個豆腐腦攤子,攤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花白的鬍子,微駝的腰背,手裡捧著碗冒著熱氣的豆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