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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帕翠莎調侃著捏了捏湯姆尚且還算乾瘦的手臂，“天啊，我可不喜歡特別壯的男人，你如果變成像是施瓦辛格，我發誓一定會和你分手。”

“分手？”湯姆睜大了雙眼，他灰藍色的眼睛裡閃耀著屬於帕翠莎的金色，“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以為我們只是約會期間。”

帕翠莎：？

好吧，是她忘記了。

於是她講湯姆的身子掰過來，正對自己，然後表情變得嚴肅，認真問道：“那麼，親愛的湯姆·克魯斯先生，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男朋友呢？”

夢幻一般的，這句話從帕翠莎的口中說出時就像是要消散的霧，一下子溜了出去，無比自然。然後她看見湯姆那雙好看的眼睛彎了彎，眼角帶出不明顯的笑紋，生動極了。

“好啊。”湯姆湊近了一些，他的藍眼睛盯著帕翠莎詢問的嘴唇，身子前傾，聲音放低，“那麼介於我們即將迎來至少半年的異地，你需要試用嗎？”他說話時帶著笑，說完後便是貼上了帕翠莎的唇。

說實在的，帕翠莎覺得這個場景或許在小時候有過。那時的她還在上中學，無意中看了湯姆·克魯斯演的《夜訪吸血鬼》，之後便是無可救藥地沉迷了。她的教科書裡開始出現又湯姆·克魯斯臉的照片，開始出現T·M的名字縮寫，開始想要把他的電影每一個都看上一次。

或許她確實有夢見過這一幕，只是還算青澀的自己並沒有夢到尺度這麼大的。

當他們吻得天旋地轉渾身燥熱時，終於想起褪去了衣衫。他們轉移去了臥室，帕翠莎把衣服扔得到處都是，最後自己則是被放在了床墊上。加州的夏日炎熱，陽光無情地透過窗簾灑入臥室的地板，無形中給了帕翠莎一種曝光感。

沁出的汗水帶著腥鹹味，讓兩人的呼吸同步交織。他們望著彼此的眼睛，彼此的眼睛裡也全是彼此。

結束後，帕翠莎的小腹隨著呼吸一收一挺，而湯姆還抱著她。他深棕色的髮絲凌亂地貼著帕翠莎的，額頭是細細的汗珠。帕翠莎就這樣睡著了。

睡著後，她在夢裡看到了自己的屍體。她看見自己的頭和身體下面是玻璃殘渣和暗紅色的血，看見自己手上碎裂的嵌入面板的碎片。可她卻是以旁觀者的視角看的，她站在自己的屍體邊，聽見有人手抖撥打著救護車號碼，還有人打給了911。

下一秒，她在自己的葬禮上。

她最好的朋友正坐在椅子上，眼睛紅腫不堪。在她的身邊，是幾個還算合得來的朋友，再然後便是見證她死亡的同事——帕翠莎甚至想不起來其中的幾個人的姓。

媒體在對著她的葬禮拍照，有極其少數的幾個人正在外面舉著白色的牌子，上面寫著“比利·洛戈爾殺人犯”。

輿論風向因為帕翠莎的死徹底扭轉，即便其實她只是因為意外而死。

一夜間，因為她的死亡，比利·洛戈爾之前的公關努力付諸東流，沒人再會去指責一個死去的屍體是個蕩-婦，她的不完美因為死變成了完美，最後成為了遲來太久的匕首。

但是比利·洛戈爾又怎麼了呢？

他只是被好萊塢除名了，帕翠莎已死，沒有證據也沒有他花重金請的律師，他在好萊塢透過壓迫別人而賺得的前讓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可以隨意揮霍。

帕翠莎在夢裡再次感到了窒息，她深吸一口氣，她在名為噩夢的水裡撲騰著，最後睜開了眼——

“嘿，你還好嗎？”湯姆滿是擔憂的臉出現在她面前，“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帕翠莎回過神，這才發現滿臉的淚水。她眨了眨眼，只感覺頭疼得很，道：“好像是。”

湯姆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好的水遞給她，“我剛剛叫你，你怎麼都不醒，還一直哭。你還好嗎？要不要去找個那個什麼心理諮詢師聊聊？”湯姆的建議中肯無比，但實際他身邊就沒出現過真的有人去看心理諮詢師的，因為他們按照小時收費的價格過於高昂，他這麼說，只是單純覺得好像只有這個算是有用的建議。

帕翠莎聽到湯姆說那個長單詞的彆扭語氣時就笑出了聲，她將水杯裡的水全部喝完，這才發現湯姆早就穿上了衣服，而自己還是□□。

不禁在意識到時紅了臉。

她趕忙掀開被子重新鑽了進去，對湯姆露出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湯姆聳聳肩，可努力憋笑而抖動的下巴早已暴露了他。

帕翠莎將枕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