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23歲而已。

聞言，帕翠莎道：“我也是。”

她一邊說，一邊把剛剛自己準備說自己殺青的話吞進了肚子裡，轉而換了另外一個話題，詢問湯姆劇組的環境。

在《壯志凌雲》在聖地亞戈開機第一天，湯姆穿上了飛行學員的制服，他此時正站在一邊候場看著劇本。還沒開拍，他的手心和額頭就已經沁出了汗水。四周烏壓壓的都是人，有真的空軍教官，也有不少飾演學員的群眾演員。他們的個子一個賽一個的高，讓湯姆一下子就被擋在了最裡面。

片場這時候還在除錯裝置，鋪設軌道和線路，導演還在休息室沒出來。所以在現場的大大小小的員工們都在自由說著話，整個片場如果忽略這些人穿的衣服，恐怕都要以為是在菜市場。

突然，人群聊天的聲音小了一些。

可這並沒有讓湯姆發覺，他還是低著頭看著劇本，咬著唇，皺著眉。

“那不是——”有人剛想說話，就因為什麼噤了聲。

隨後便是沉默，四周除了一些機器發出的轟鳴，沒人說話了。

湯姆這時候才感覺了不對勁，他還以為是開機了，趕忙先是往後退了一步，才是抬頭。可卻發覺這些人的視線好像在看自己。

湯姆有點茫然。

他是踩到什麼了嗎？還是做錯什麼事情了？

然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湯姆回頭，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亮眼的金色。

帕翠莎正朝著他露出狡黠的微笑，她和之前的帕翠莎有些不一樣了。湯姆有些說不上來，只是在他呆愣時，他眼睜睜看著帕翠莎身子動了動，有半張臉消失在了他的視野。

——帕翠莎親了他的側臉。

人群中爆發出了起鬨的歡呼。

一直到帕翠莎親完面對他，湯姆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呆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帕翠莎，說的第一句話是：

“我在做夢嗎？”

“對，你在做夢。”帕翠莎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那麼你要怎麼醒過來呢？”

湯姆愣愣，隨後像是真的突然清新，回：“管是不是在做夢，我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