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起了好奇,“你們在作甚?”
瞧見那一鍋滾燙的魚湯,康熙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胤祺吃得不亦樂乎忘了理會,倒是珊瑚瞅著便宜爹太難堪,讓人拿了碗筷來,“您若不嫌棄,就一起來嚐嚐吧。”
“朕才用了晚膳。”康熙嘴裡說著,卻身不由主走上前來,夾了一筷子魚肉。
這是個不會挑的,一來就戳背上。珊瑚怕他被魚刺卡著,自己可吃罪不起,便叮囑道:“您慢些用,用嘴細細把上頭的嫩肉抿下來就是了。”
宮裡甚少見到整條呈上的魚,多是打成魚糜,或是和蘿蔔菜絲等攪在一起做成丸子,裡頭的細刺當然是剔乾淨的了,但珊瑚覺著吃魚的樂趣就在挑刺上,真要是那麼怕麻煩,幹嘛不吃牛羊豬肉去?
她又親自給康熙挑了幾個蘸碟,有蔥蒜香油的、拌辣椒的、還有配麻醬的,一一呈到皇阿瑪跟前。
康熙還是頭一遭嘗試這種玩法,甚是新鮮,“你倒懂吃。”
珊瑚面有得色,“當然。”
又是那道古怪聲音教她的吧?康熙啞然失笑,幾個兒女之中,偏偏是郭貴人生的這樣不凡,老鴉窠裡鑽出一個鳳凰來。
珊瑚一面囑咐胤祺慢點撈、別燙著嘴,一面明知故問對康熙道:“皇阿瑪,您找我們有何事?”
若康熙想知道,她就讓系統倒個一清二楚好了,反正不能平白受冤枉。
然而康熙此時卻已打消念頭,他覺得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若胤祺跟哈宜瑚真的做錯事,怎可能心安理得在這裡品嚐美食?
可見榮妃不過是無理取鬧而已。
他摸摸珊瑚的頭,溫聲道:“沒什麼,朕只是想來看看你們。”
珊瑚有點意外,便宜爹居然對她這樣信任!她反而有些受寵若驚,埋頭默默扒著米飯。
康熙只嚐了幾筷子就差不多了,以免錯了規矩,只仍有些意猶未盡,“這魚從哪來?可還能買到多的?”
珊瑚就笑稱不過是最常見的黑魚,其實只要宰殺的夠新鮮,滋味都差不到哪兒去。只是宮裡向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等粗陋之物反而輕易不上餐桌罷了。
“皇阿瑪如今出了宮,正可以嚐嚐各地特色,強如總是膳房那幾道菜轉來轉去。”
康熙頓生坐井觀天之感,沒想到在小女兒這裡上了一課,看來南巡到底還是有用處的。
不過他還是對珊瑚道個歉,之後這陣子,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