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先開的口
“曉曉,這件事庭外和解不太可能,有一件事,可能你不太瞭解,於清璉是李海深的女兒”
我有點迷茫,李海深是誰,非兒及時補充道
“李海深是李小青所服務公司的老闆,換而言之是上市公司的老闆,身家上億,我們很難用錢解決。”
我咽回了要說的話,把自己深深陷入沙發中, 先是深深的悲哀,忽然忍不住大笑起來,一個身家上億的老闆的女兒因為感情,居然心甘情願當李小青的秘書,而我竟還可笑的以為她不過是初出茅廬的無知女孩,不過是喜歡上了正當得意的青年才俊,哪有資格跟我一爭長短?
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繼而感覺心酸,原來我不過是一個螻蟻,別人一根指頭就可以把我毀滅,而我卻天真幼稚可笑的認為,愛情跟命運是掌握在我的手中,我總是有辦法與它抗衡,總是靠一些手段及聰明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全世界在我眼前一瞬間,都變了顏色。
非兒坐過來,攬我入懷
“好了,不要哭了,有沒有感覺奇怪?”
我抬頭看她的臉,她眉頭微皺,邊深思邊說
“你想一想,於清璉貴為富商的女兒怎麼肯甘心當一個秘書?而李小青如果為了前途跟她在一起,又何必要向你求婚?”
我茫然地聽著她的聲音,彷彿來自太空。然後意識到我的頭很疼,混身發冷,把身子蜷縮到她的懷裡,簌簌發抖,曉曉感覺我不對勁,用手一摸我的額頭,叫了出來“好熱!”
很快就躺在醫院的床上,手背插著輸液管,反而有一點點的高興,小時候生了病便有理由不去上學,在家裡舒舒服服看小說,看電視,聽磁帶。我現在終於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想我的案子,不去想答應不答應李小青的回頭,不去跑關係送禮也不用配合律師探討問題,一切,都將由非兒或曉曉替我處理。
因為,我病了,需要休息!我病得理直氣壯,如及時雨,讓我沉悶已經久的疲憊的身體跟大腦都徹底得到了一次放鬆。看了半天小說,心情便好了很多。
第一個來看我的就是袁遠,明顯感覺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為是一大捧玫瑰跟他的頭一起出現在病房門口。
我衝他微笑,美貌真好,像端上盛宴的美食,男人所有的抵禦,在頓然間被土崩瓦解,縱使前邊一個不小心丟掉,後面仍有更多的男子向我粲然而笑。永遠不用擔心門前冷落車馬稀。
可能是我笑得過於意味深長, 袁遠不好意思撓撓頭“我一個同事也在這家醫院住院,正好你們兩個一起探望”他順手把花插在花瓶裡
我相信巧遇,但,如果巧遇過於頻繁,我不能不懷疑它具有了某種陰謀的可能。想到這裡,我的微笑更深了“某人的小心眼兒可是一不小心被我瞧見了哦”
他一臉無可奈何,雙手一攤“好吧,我承認,就是來看你的,而且十分想趁人之危,對你的芳心進行一場打劫”
我說我武功高強,想打劫我可沒那麼容易的,他說那沒有關係,那我的芳心被你粗暴的掠奪掉也是心甘情願。
我大笑著放下手中正翻看的書,伸手去捶他,忽然間病房敲門聲響,袁遠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頭上還包著紗布的於清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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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袁遠略有點不知所措,穿一件寬鬆大擺的長袖裙裝,黑色的靴子僅僅蓋住腳腕,大而無神的眼睛中有幾分懊惱。
我的微笑漸漸凝固,有一些事情我無法控制,那麼僅能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己從案子,從於清璉,從背叛的角度轉移開,強逼自己不去想,不去接觸,儘量心情平靜的過每一天。
可是,我絕不允許,不允許在退無可退的地方,敵人仍欺上門來將我羞辱。
全身精神一下子崩緊,眼睛中冒火,如果她敢開口有一句侮辱我的話,我一定會,再在於清璉頭上,再狠狠砸一個花瓶上去。
氣氛緊張,好象一點既然的火藥桶,袁遠從我的面色中瞧出不善,把她攔在了我面前,對門外的人說“你是哪位,來做什麼?”
於清璉微笑,小聲的說道
“我,來沒有惡意”
偏偏喜歡勾引你十一
於清璉走進門,手上居然拎著一個超市的塑膠袋,裝滿了小吃水果罐頭之類,臉色略帶猶豫,似不知從哪裡說起
我抬起身子,靠在床邊,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不像一個正發燒的病人,儘管手微微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