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正在心裡感嘆間,這時,一條很寬的暗河斬斷了石階的走向,濛濛的霧氣,從暗河裡不斷的蒸騰而出,擋住了我的視線,本來這洞內就沒光,被這水霧一擾,暗河對面是什麼光景就一點也看不清楚了。
可是,從這石階路的走勢來看,暗河對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地方。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前面看到的那個石橋邊繫著一隻小木船,這船正好可以讓我渡過這裡,心裡大喜,趕緊折身返回往先前繫著小船的地方走去。
腳下沒走多久已是返回到停船的石橋邊,這船是用榛木所造,榛木最耐河水的浸泡,所以,這小船到現在一點也沒有腐朽的跡象。解開繩子,從船上拿出木漿,身在河中後,這才清楚那條斬斷石階路的暗河,竟然是這裡所有暗河的主流,小船停靠的地方,只是這條暗河的一個小水灣而已。
當下便快速的划動木漿,沿著水勢往那暗河對面劃去,河面很平靜,與外面湍急的河流相比,這暗河簡直就是一隻溫順的小羊,劃到對岸找到路,,帶著好奇之心繼續往溶洞的深處探去。
還沒走過兩百米,石階卻已是到了盡頭,原本還以為曲徑通幽處,石階的盡頭定會有個及好的造化所在,想不到竟然只是一個深淵,心裡不禁大失所望。
因為很黑很深的緣故,眼下根本就無法看清這深淵下到底是個什麼所在,越是無法摸清深淵中的情況,心裡越是好奇,仔細的搜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通到下面的路徑。知道眼下也沒有辦法下去,看來只好等他日有機會之時,再拿繩索吊下去看過究竟。
正想折身返回,暗河裡突然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划動水面的聲音,順著水聲看去,只見遠處有一艘小船正向這裡慢慢的劃了過來,船上點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燈籠,見狀,我在心裡暗叫糟糕,如果那人過來,肯定會看到我泊在河邊的小船。
眼見得那艘小船越來越近,無奈之下只好走到河邊解開系船的繩索,斷了自己的退路,任木船順著暗河慢慢的向下飄去,到時候大不了游到對岸去。
當下趕緊躲到了一塊大石後面。不用多久,那人已經停好木船,點著燈籠走上岸後,有些狐疑的往河裡看了看,顯然他也看到了水面在微微的拂動,仔細的檢視了一番河面,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才放心的往石階路走去。
看著他快速的趕往深淵處,心裡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算好這裡面非常的黑,就算有燈籠,平常人也看不到多遠的地方,不然,那條被我解開的小船剛才定會被他看到。
藉著微弱的燈光,一看之下大驚,只見此人身穿黑色長袍,黑紗遮臉,這不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三人中的一個嗎?不過到底是三人中的哪一個,現在也搞不清楚,眼下只好靜觀其變,隱住身形,因為無論是那王麻子還是那個狗頭軍師,都是狠角,特別是一直坐著的沒有出聲的那個,更是摸不清底,顯得有些神秘莫測,可能比那兩人還要厲害,如果一不小心弄出什麼什麼動靜來,肯定會被他發現。
黑衣人舉著燈籠繼續往裡面走去,很快已是到了那黑暗的深淵處,看樣子他是想下到深淵裡面去,不過從他的舉動來看,他應該知道通往深淵的方法。
心裡大喜,趕緊摒住呼吸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後面,從此人神秘兮兮的舉動來看,那石階盡頭下的深淵裡,定是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顯然沒發現我跟在後面,正趴在深淵邊上,伸下手去不斷的在崖壁摸索著,不知道他碰了哪裡,只聽到一塊石頭悶悶的移動聲音傳來,黑崖邊已是懸出了一副長長的鐵鏈。
“原來這裡還有機關,難怪我沒發現。”我在心裡暗忖道。
鐵鏈懸出後,那人又轉身向後面看了看,見沒人跟來,這才一隻手舉著燈籠,藉助另一隻手往那深淵下爬去。
來到深淵邊,看著下面的燈光越來越暗,估摸此人已是下去的很遠,便也就著鐵鎖往下面爬去,否則,怕是要被我跟丟了。
深淵不是很深,頂多也就四十多米,落地後,發現這裡是一個很寬闊的洞中之洞,可更令人驚訝的是,與其說這裡是個洞,倒不如說這裡是個萬人坑,眼前的情景讓我很是皺眉,洞底到處都是死人的枯骨,這些人死前顯的非常的痛苦,個個的嘴巴還是張開的,四肢痛苦的扭曲著,顯然生前飽受折磨。
“難道他們就是那些原本在洞內生活的人?是誰把他們如此殘忍的折磨死後丟在這裡?”我在心裡問著自己。
裡面的空氣非常的乾燥,充滿一種沉悶的臭味,偶爾還可以聽到吱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