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的石頭都是清一色的乳白色,不時的還可以聽到‘滴答’的滴水聲,聽起來顯得格外的幽靜,彷佛就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般。
一條條暗河,在山洞裡交錯的流過,不知道要流向何方,如果不猜錯的話,走了這麼久,估計都要走到山腳了。
越往裡走,發現裡面的的景觀卻是更加的離奇,人工雕琢過的痕跡越來越明顯,很難想象這些土匪竟然能在這洞內鋪路架橋。
暗河邊,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精緻的涼亭小榭,透著從暗河裡泛出來的霧氣,宛如仙境一般,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白色肥魚,在水裡來回的遊動著,聽到人的腳步聲絲毫沒有驚恐,仍是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極有可能是這些魚因為常年在地下的暗河中生活的緣故,眼睛估計是已經退化了。
一些人工移植進來的不需要光的花草,在這溶洞內,竟然長的極為茂盛,此時,已經是芳華豔豔了。
不過,細看那些涼亭小榭,拱橋石階,便可以輕易的發現這些東西有著很悠久的歷史,如果真是這些土匪所造,那這些人稱他們為土匪,倒是有辱斯文了。
我們一邊讚歎著跟著小頭目往裡面走,一邊在心裡暗暗的出奇,心裡暗忖道:“看這裡的光景,那些土匪們應該就在這裡面生活了,可惜,這世外桃源竟然是個土匪窩。”
見我們覺得驚疑,那小頭目說道:“算你們運氣好,真他媽的牛逼叉叉的,才上山就碰到了兩年一次的山會,一般的人還沒有機會到這裡面來,所以,你們可要好好的感謝老子才行。”
聽他的話,好像這個地方並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夠經常來的,難怪他要住在上面的山洞裡,由此也也可看出,這個滿嘴髒話的傢伙在這裡的地位並不是很高。
越往裡面走,碰到的人越多,溶洞內甚是寬闊,裡面溫暖如春,如果不親自進來,誰也不會想到,這裡竟然會有這般造化。
約莫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達了開會之所,這是一個足可以容納上千人的特大溶洞,洞裡有很多的石桌石椅,洞北高臺的最上頭,依著石壁雕成一張特別氣派非凡的石椅,顯示著能夠坐在這裡的人其身份的不同。
此時,洞內已是人頭攢動,粗略的估算一下,應該有將近一兩百人左右。
我兄弟三人混在雜亂的人群裡,四處搜尋著匪首王麻子的身影,看遍了所有的人,卻並沒有發現這個傳說中的土匪王。
正在驚疑之時,周圍的人已是停止了喧譁,全部規規矩矩的排成了四隊,當下連忙跟著眾人排好隊,隨著眾人的目光往洞內的東南角看去,只見一道石門慢慢的反轉開來,待石門轉定後,從裡面走出了三個人,皆是穿著黑色長袍並用黑紗巾遮擋了臉龐,光光的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顯得很是神秘。
三人不急不慢的走到高臺之後,只見中間的那個人坐到了墊著綢布的石椅上,看著臺下的眾土匪,卻並不說話。
此時,臺下的土匪們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好像對這人非常的害怕。想到此人就是匪首王麻子,我不由得偷偷的向他的眼睛看去,看過之後,卻讓我覺得此人並非王麻子,那眼神裡不僅沒有一絲的威懾,相反卻多了幾許幽怨,好像心中有著莫大的委屈。
這讓我心裡不免生出了疑惑:“怎麼這王麻子的眼神有點像女人呢?”
正在打量著他,卻見他向我看了過來,我連忙調過頭去,害怕被他發現。
這時,站在他旁邊一個黑衣人卻說話了,身形甚是魁梧,聲音非常的沙啞雄渾,只聽他說道:“各位兄弟,今天我們又開這個兩年一次的會,想我們到這裡面來,已經有了十來年的光景,這十年中,我們打家劫舍,襲擊政府,靠著我們自己的雙手,已經脫貧致富了,但是,我們搶了別人的錢財,殺了別人的妻女兄弟父母,他們會放過我們麼?政府會饒過我們麼?當然,有些兄弟可能會認為在這裡非常的隱蔽,沒人能夠找到,但是,我還是要各位把好自己的關口,望遠鏡要時時的給我望著上山的路口,一有異常就要報告給我。各處暗哨每時每刻都要有人在,特別是最近的這段時間,據探子來報,那個在辰洲什麼姓朱的團長,估計會在近日攻上山來,具體情況就由軍師給大家講吧。”
魁梧漢子說完,趕緊打住了話語。只見另一個站著的黑衣人用斯文的聲音說道:“那個辰溪的朱團長,據眼線來報,可能在十多天後來攻山,估計會帶上幾百號人來,他們武器精良,訓練有素,我想山下村子是保不住了,有家小的這幾天都把他們轉上山來。而且,據我推測,那個姓朱的應該會再次派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