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飽滿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想了想,她剛準備再發一條,手機螢幕就猛地一切換,變成了來電待接通的狀態。而打電話來的人,正是忙到幾小時不回訊息的時某。
“喂?”她有些不滿。
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平靜:“抱歉,剛看到訊息,我現在去接你。”
食指玩繞著幾縷垂到胸前的髮絲,深棕色的狐狸眼閃了又閃,她故意說:“沒事沒事,你要是忙的話我自己去也行,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筒對面明顯沉默了兩秒。
就當顧倚風以為他要答應或者責怪自己怎麼不早說的時候,他緩緩道:“我不認為這是大不了的事。”
“顧倚風,我們結婚了對吧?”
“……對。”
“來找你的人是你的親弟弟對吧?”
“……也對。”
時綽吸了口氣,言辭端正:“既然如此,我作為姐夫去接小舅子,你覺得哪裡有問題?”
“……好像沒有。”
顧倚風的眉頭狠狠皺在了一起,一是沒想到時綽會這麼堵自己,二是意外從他口中蹦出來的兩個字。
姐夫。
小舅子。
明明是實際意義上的稱呼,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時,心臟還是突兀地加快了兩分。
很怪異的感覺,說不出來。
時綽繼續說:“你現在在酒店吧?”
“在的。”
“等我,十五分鐘。”
“好。”
電話結束後,她看著不到兩分鐘的通話時長,陷入了沉思。
時綽比她想得還要嚴謹準時,十五分鐘,不多不少。
停在門口的還是那輛保時捷,一塵不染的白。
上車後,她乖巧地繫好安全帶,又給他說了弟弟所坐飛機降落機場的名字。
說完,頓了頓,又幹巴巴地開口:“還有一件事。”
時綽:“嗯?”
扭頭看了眼正在開車的男人,他的五官很優越,尤其是側面看,鼻樑高挺,面目線條立體,三庭五眼的黃金比例,有著最直觀的美感。
想到等會兒要做的事,她低下頭,絞著袖口:“那啥,我弟有可能也是我爸媽的眼線,所以……我們得,得表現的……”
聽著她欲言又止的話,時綽直接挑明:“需要表現得多親密?”
怕他誤以為自己要佔他便宜,顧倚風立刻道:“也不用特別膩歪。要不一會兒到機場我們找地方練練?”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