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起來。
打發走了一眾學生,孫明達便沉著臉著急國子監一眾官吏商量對策。
對於監生鬧事,孫明達不悅歸不悅,但是國子監撥款不夠的問題已經迫在眉睫了。他能對著監生們發火,卻不能不解決這個問題。
若是到時候沒有筆墨費,有錢人家的孩子無所謂,可律、書、算三門的部分監生日子可就真的捉襟見肘了。眾人商議到傍晚時分才散場,沒人知道結果究竟是什麼。
監生們的動靜鬧得太大,連杜寧都聽到了些風聲,是他如今的“好友”轉告他的。
這些人願意哄著杜寧,看重的是尚書府的權勢。杜寧不是不知道他們的用心,也不是不膈應這些表裡不一之人,可他沒得選。身份相當的監生,誰不是被家裡哄著長大的?誰又能忍得了杜寧的脾氣?
當初杜寧跟楊毅恬湊在一塊兒,也是因為脾氣太沖,以至於沒人搭理他。如今沒了楊毅恬,他又得證明自己不缺朋友,可不只能自降身份?
得知此事又是傅朝瑜惹出來的,杜寧便一陣冷笑:“這些監生在家也是金尊玉貴的公子哥,怎麼為了一口吃的如此獲得出去,也不嫌害臊。”
“聽說那肉夾饃香的很。”
杜寧一聽到肉夾饃就想到自己不堪的經歷,瞬間暴怒:“香什麼香,能不能有點見識?他一個商賈之子弄出來的東西,能好吃到哪裡去?”
杜寧一發火,幾個狐朋狗友立馬縮回了腦袋,心中不忿,但卻不敢表露。
畢竟,人家父親可是尚書,得罪不起。
杜寧望著他們畏首畏尾的模樣,只覺得沒勁透了。
第二日,傅朝瑜上完課後,有一日溜進博士廳給王紀美整理手稿。
王大人用的是草書,還是奔放不羈、氣勢萬千的狂草,又愛塗抹,手稿中常有字跡不清之初。若不是傅朝瑜見多識廣,有些還真不容易辨認出來。
他默默謄抄完,呈給王大人過目。
王紀美比對手稿與謄抄稿,再次驚訝。他曾叫過不少學生給他整理手稿,只是他的字一向不羈,監生們每讀一段便需向他求證,久而久之,王紀美也煩了,寧願不叫人來謄抄。可這兩日傅朝瑜過來,卻沒問過他,謄抄完之後竟也一字不錯。
若這些只能證明傅朝瑜在書法上有些眼力的話,那給他補充的這幾個字就實在超乎王紀美的意料了。他指著其中“哀梨蒸食”的典故問:“你看過這典故?”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