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花道:“牟春雨是皇太父的親侄子,她早不早晚不晚地在這個時候求親,想必是受了皇太父的旨意,我看就依了殿下,順勢脫身吧。”
於清秋大為不平,“這一年來,殿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快與男子無異了,還有何不放心?難得有個中意之人還來從中作梗!”
楚荷花忙捂住她的嘴巴,“嚴防隔牆有耳。”
於清秋呆了會兒,長嘆了口氣。
楚荷花道:“現下是殿下自己不想娶了,也不能盡賴在……那位的身上。我看這位劉公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林姑娘出現的時機太蹊蹺了。既然劉府無意,殿下此時收手也是樁好事。”
於清秋道:“話雖如此,到底心有不甘。”
楚荷花知道她被閒置了一年,好不容易才攬了件事卻辦砸了,心頭鬱悶,便笑著攬過她的肩膀道:“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殿下如今靜得下心來讀書了。至於王夫,皇太父阻撓了這次,下次定然不好意思再否決。我們只管張大眼睛幫殿下留意便是。”
於清秋悶頭不說話。
楚荷花道:“我們不如先去瞧瞧殿下在讀什麼書。”
於清秋道:“你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楚荷花以為她心結未解,只好由著她去了。
至傍晚,在書房榻上美美睡了一下午的寧棠嬌終於出來用膳。
楚荷花坐在房外的石凳上,見她出來便起身道:“殿下睡得可好?”
寧棠嬌尷尬道:“看得有點累,便小憩一會兒。”
楚荷花頷首道:“讀書的確傷神。”
她越這麼說,寧棠嬌越是無地自容,連忙差金花去叫於清秋一道來用膳。
直到兩人在餐桌旁坐下,還不見於清秋蹤影。
想想自己今日的確有些失禮,不過一年相處下來,常對她耳提面命苦口婆心的於清秋已成她最親近的人之一,想到她有可能也像其他門客一般棄自己而去,寧棠嬌就坐立不安起來,不由小心翼翼地試探楚荷花道:“於先生莫不是生氣了吧?”
楚荷花道:“殿下寬心,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