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事務,但在劉公子的婚姻大事上,是做不得主的。”
寧棠嬌在馬車裡摸摸索索。
於清秋道:“殿下做什麼?”
寧棠嬌道:“既然說不上話,那兩幅墨寶就省了吧?”
於清秋氣得差點把劉海吹起來,“殿下莫胡鬧!文側夫縱然做不了主的,也能為殿下美言兩句。”
寧棠嬌道:“幹嘛這麼迂迴?反正我娶的是劉公子,直接對症下藥就好了。”
於清秋道:“那殿下可知劉公子喜歡什麼?”
寧棠嬌想了想,嘆氣道:“反正不是我。”
於清秋道:“劉公子官拜懷遠將軍,能征善戰,武藝高強,喜歡舞刀弄槍。依殿下看,殿下可能投其所好?”
寧棠嬌道:“不如蒐集幾把名劍?”
於清秋道:“天下七大名劍,六柄下落不明,唯一入世的一柄便是劉公子手中的赤霄。”
寧棠嬌道:“那寶馬呢?”
於清秋道:“劉公子□之馬便是當世名駒朱雀。”
寧棠嬌托腮沉默了很久,直至馬車緩緩在劉府門前停下時,才突然道:“不如,我將年俸給他,他喜歡買什麼便買什麼,好不好?”
於清秋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推門下車,然後扶著寧棠嬌下來。
劉府不愧是開國以來經久不衰的名門世家,便是大門也比夏府來得氣派些。
於清秋駕輕就熟地跑去敲門。
寧棠嬌故作矜持地站在石階下看風景——
路果然很長,牆果然很高,門果然很寬……諸如此類。
於清秋與門房嘀嘀咕咕說了會兒,門房就出來了。
寧棠嬌看她領著門房走過來,怔了怔道:“她不是劉公子啊。”
於清秋道:“我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到男女不分的地步。”
門房低頭行禮,“小人劉府下人小三兒。我家公子出門去了,出門前交代過,若是殿下來,便帶您去尋他。”
寧棠嬌聽得激動起來,“他特地吩咐你帶我去找他?”
門房道:“是。”
於清秋微微皺了皺眉。
寧棠嬌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又覺得過於孟浪,想將它壓下去,可雀躍的心情又如何抑制得住。於是在門房和於清秋的眼裡,她的嘴角就像是抽瘋似的上下上下……
“我們還走吧。”於清秋實在看不下去了。
寧棠嬌迭聲道:“不錯不錯。不能讓劉公子久等。”她利落地上馬車,然後端坐在車中,腦袋開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自己穿越之後的第一次約會來。
雖然天有點冷,但她穿得挺厚實,遊個湖,踏個青,還是合適的。
相比她的興高采烈,於清秋就沒這麼樂觀了。不過她見寧棠嬌在興頭上,也不忍掃興,由著她一會兒哼小調,一會兒摸頭髮,一會兒又坐立不安地撓頭皮。
馬車隨著劉府門房的指引漸漸駛到荒郊野外。
道旁草木枯黃,蟲鳥隱匿,偶有叟嫗對坐門前,喁喁細語,卻在這荒涼畫境中平添一筆溫馨。
於清秋見寧棠嬌一臉欣羨之色,不悅道:“殿下是皇孫貴胄,當以江山社稷為念,怎能甘於平庸?”
寧棠嬌心中一動,脫口道:“難道你希望我篡位?”
車輪剛好碾過一個坑,發出砰得重擊聲,將她最後的兩個字掩了過去。但於清秋就坐在她的面前,看口型猜話意,心中瞭然。她面色微變,似責怪她口無遮攔,半晌才意味深長道:“我既入王府,便以殿下馬首是瞻。”
寧棠嬌放下心來。這一年來,她從旁人的隻字片語中分析,發現原來的芙蓉王即便沒有篡位之心,也相去不遠。她真怕有一日於清秋和楚荷花會帶著一大批親信跪在她面前,讓她取小皇帝而代之。到時候就是,答應了要掉腦袋,不答應也要掉腦袋。
經過這麼一問一答,寧棠嬌的心情倒是平靜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毛毛躁躁。
將近晌午,馬車終於緩緩停下。
寧棠嬌一下車就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屹立在旁,頓時頭痛腳痛起來,暗悔沒有帶侍衛出來。
幸好門房指著前方不遠處一處山居道:“公子便在此間。”
寧棠嬌讚道:“此地山明水秀,景色宜人,居於此間,頗有隱士之風。”
門房道:“林姑娘的確博學多才。”
寧棠嬌腳步一頓。林姑娘?不會是林黛玉吧?
她心裡打了個突,偷偷看了於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