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縱嘆了口氣“真有不怕死的。”,轉了轉眼珠,又說“但聽說不健康食品會加速人體衰老。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沒幾年就變了又幹又癟,一身雞皮的老太婆。”
潘非大叫一聲,把麵包扔在地上。嘴裡的東西全跑去垃圾桶吐了出來。
吳縱遞上紙巾。心滿意足地看她。
潘非問“那擺出的麵包你是怎麼做的?”
吳縱說“很簡單呀,我用最簡單最原始的辦法。只用四種原料。”
潘非說“麵粉,酵母,白糖,水?”
吳縱稱讚“聰明。其實法式長麵包也就只用麵粉,鹽和水。但卻很好吃。做法雖然簡單,卻要頂級的麵包師才能做好。他們會捏捏麵包讓它發出聲音,憑聲音確定味道好壞。這種麵包最受法國人喜愛,並保護他們的健康。”說著指著麵包貨架上的一排麵包,“我有時也加第五種。醪糟”
“醪糟?”
“對,就是濁酒。沒有蒸餾,提純的酒”
“有什麼用呀?”
“健脾養胃呀,而且做出來的麵包很光滑,味道有酒的香醇。我小時候患了很重的胃病,一點涼東西也不能吃。我吃過100塊錢一副的中藥,還被醫生用針紮了有一個月,都不大見效。後來吃了兩箱醪糟,居然就好了。”。
兩人閒聊了一會,潘非又出了門上下打量門面。問吳縱“這兒的地界也不算搶手,租金多少?”
“貴的嚇人。要付一年壓半年的,很不合理。而且年年要加租。”
潘非點了點頭“該死的食利階層。管他呢,你把成本都加在麵包上,轉嫁給別人好了。反正大夥都這麼幹。”
吳縱說“對。你知道嗎?像我這樣的小店每天都面臨倒閉。全在給地主和銀行打工。人們根本注意不到我們消失。如果我今天關門,馬上就有中介和另一個小私營業主接盤。
裝修工人連夜開工,到了第二天,一家新店又開始營業了。然後走和我查不多的道路。”
潘非歪了歪頭,想起了什麼“我在商學院的時候,有個老師教我們古代中國經濟文獻,他講的《管子》和《鹽鐵論》什麼的我全都忘了。只記得他竟然還引韓愈的文章,說唐朝刮大白的工人也是根據房租的漲落,來定他的工價。呵呵。”
吳縱“我猜你暗戀老師。哈哈”
潘非不理他。“對面也有一個麵包店,好像也剛開業。同行是冤家”
這時候門外進來兩個流裡流氣的男青年。一個臉上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刀疤的人慢慢道“誰是老闆?”
吳縱說“我是”
刀疤掏出煙,拿出zibe火機點燃。吐出口煙。潘非用力揮手趕煙。臉上故意作出厭惡表情。假裝大聲咳嗽。
刀疤不理,指了指對面街上的麵包店。那個矮矮胖胖的老闆正往這裡張望。
“看見了麼?那邊都交了保護費了。今年三千,不二價”。
吳縱很熱情,笑容滿面。“行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來,進去跟我拿錢”,說完親熱地走過去搭住他肩膀往裡走。
潘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另一個燙了披肩長髮的地痞怒目而視。
突然吳縱用力把刀疤的頭狠狠撞向玻璃。玻璃碎裂,扎破了刀疤的頭,額上鮮血淋漓。那長髮的傢伙迅速向吳縱撲去,潘非見他左腳邁出,伸足在他右腳上輕輕一勾,左手併攏,拇指捏住食指作彎刀式,在他脖子順勢向前一推,那流氓失去重心,砰的一聲重重向前跌在地板上。摔的頭暈眼花。只聽吳縱罵道“**的王八蛋,香港爛片看多了吧,老子還想收保護費呢”
潘非給吳縱包紮被碎玻璃劃傷的手,吳縱說“我馬上關門了,今天不幹了,你先走吧”潘非看看他,說“我擔心流氓回去找人報復你”
吳縱笑說“我不用你保護,大不了魚死網破,拼了”。
又說“你看見了嗎?那傢伙臨走還回頭瞅你,還不相信你個漂亮女人怎麼原來是武林高手。呵呵”
潘非得意“是柔道黑帶八段。你那天不也被我摔的夠嗆嗎,嘻嘻。手下敗將”
吳縱說“既然叫柔道,自然是柔和之道了。學柔道女人比男人厲害,有什麼奇怪的。”
潘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吳縱問“怎麼啦?剛才踢痛了?”
“可能是那傢伙的皮鞋釦刮的,有點疼”。吳縱向下看去。見潘非的右腳背隱隱青紅,說“你等我一下。”
很快吳縱拿了一瓶紅花油和一瓶跌打酒。潘非說“哪有那麼嬌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