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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初虞目前單身

這枚婚戒他半年前就戴上了,唐溪月不僅不陌生,還觀察過戒指的款式,想要買同款偷偷戴上跟他配對。

她從沒往他已婚這方面想過,現在的人戴戒指都隨心所欲,想戴哪根手指就戴哪根,與結沒結婚無關。

席箏怎麼可能已婚?他一定是騙她的。

如果他結婚了,不可能一丁點訊息都沒傳出來。

“好,你說你結婚了,那你告訴我,你的妻子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的妻子?”唐溪月自信滿滿地戳穿他的謊言。

席箏腦海裡浮現安初虞的樣子,她的名字就在嘴邊,他卻說不出來。

耳邊迴盪著安初虞當著雙方律師的面對他說的話:“席先生,協議之外,我只有一個要求,隱婚。”

唐溪月打量他的表情,以為自己說對了,輕哼一聲。她就知道,“已婚”只是席箏推開她的說辭。

她正要繼續跟他理論,目光一掃,落在席箏襯衫領子的邊緣處,那裡有兩道挨著的紅痕,每道有兩三厘米,像女人的指甲撓的。

唐溪月訝然,心沉沉地墜落下去,眼神跟著黯淡。

半晌,她悶悶不樂道:“席箏,你是不是在國外……”

席箏不耐煩地打斷她未說完的話:“要是沒事就出去,再胡鬧你就別在公司裡待了,唐叔那邊我親自去跟他說。”

唐溪月喉嚨一梗,餘下的話止住了,強忍回去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一跺腳跑出了辦公室。

席箏煩得不行,也說不清究竟在煩什麼。

他揉了揉眉心,叫許燁進來,對著他冷聲冷氣道:“以後不要讓唐溪月隨隨便便過來,她再來就攔住她。”

許燁在心裡叫苦不迭。唐溪月是公司老董事的女兒,席總都得賣唐董幾分面子,他一個助理,哪裡敢阻撓唐家大小姐。

但他也不敢忤逆席箏,老老實實領了命令出去。

誰知唐溪月根本沒離開,就在辦公室外的走廊等著他。許燁一看到她就一個頭兩個大,想要假裝沒看見繞道走開,卻被唐溪月攔住去路:“許助,我問你件事。”

躲避不掉,許燁只好擠著眼睛賠笑:“你問。”

“席箏在巴黎有沒有跟哪個女人走得比較近?”唐溪月想到在席箏脖子上看到的曖昧痕跡,內心充滿焦灼和痛苦,“或者說,他……他在酒店找了女人作陪。”

這種問題,許燁只想裝死。

唐溪月目光如炬:“你別想糊弄我。”

許燁一臉煎熬的神色,支支吾吾:“唐小姐,席總是去巴黎談工作的,沒有跟哪個女人廝混。”

唯一跟席總有接觸的女人就是安初虞,那是席總的妻子,席總跟自己的妻子如何當然輪不到他這個外人說道。況且,席總交代過他,不要跟其他人提起他和安初虞的關係。

許燁懂其中的深意,安初虞是著名影星,結婚一事傳出去多多少少會對她的事業產生影響。

唐溪月不信他的話,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你跟你的老闆串通一氣,存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許燁訕訕一笑,不再說話。

——

安初虞回到住處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從家裡出發,前去參加代言的珠寶品牌的一個線下剪綵活動。

她穿了條重工刺繡的銀白色禮服裙,上面綴滿了珠子、碎鑽、亮片,宛如璀璨星河。漂亮是漂亮,但這條裙子重達二十多斤,穿在身上猶如掛了一副鎧甲,再加上一整套華麗的珠寶飾品,安初虞幾乎寸步難移。

剪綵過後有個自由採訪環節,不算正式。現場來了很多家媒體,因為安初虞常年待在片場,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接觸她,大家都很熱情。

有的問她《黎明乍現》什麼時候上映,有的問她接下來的工作安排,還有的問她有信心拿到金雞獎嗎?

總之,現場沸反盈天,大家似乎都忘了今天的主題是珠寶店開業。

安初虞表現得落落大方,始終微笑著對各位的提問給出回應。

其中有個記者舉著話筒很久了,終於擠到前面,大聲問起她的感情狀況。

現場安靜了一秒,繼而變得更熱鬧。

安初虞還沒來得及回答,沈薔敏銳地覺察到採訪的風向不對,立馬進行干擾:“安初虞目前單身。”輕飄飄一句話帶過後,她笑著說,“麻煩各位記者朋友把目光放在今天的開業儀式上,我們有問題抓緊問。”

所有的活動結束,一行人坐上返程的保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