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虞,如果我重新追求你,你還會願意給我機會嗎?”周述臣一字一頓,近乎卑微地祈求,“我不求你答應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他們兩個錯過了這麼多年,緣分讓他們再次相遇,他不願意繼續蹉跎下去。
從剛才周述臣問她有沒有怪過他,安初虞就有預感他會表白,被她猜中了。
有些事不是說重來就能一筆消掉重新來過,更何況她如今對他沒有一丁點從前的心動,如同看待一個很久沒見的老同學。
周述臣眼眶熱熱的,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熨帖的溫度:“我早就後悔了,怕你不肯原諒我,一直不敢跟你聯絡。我每天都在關注你,關於你的一絲一毫我都想知道。我太想跟你在一起了,連做夢都夢到我們在一起的畫面。虞虞,你能不能……”
“周述臣。”安初虞語氣生硬地叫他的名字。
周述臣未說完的話硬生生止住,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拒絕的話語醞釀了很久,安初虞本意是不想說傷人的話,他們是和平分手,沒有爭吵和背叛,不該鬧得難堪。
“周述臣,我結婚了。”
思來想去,不如直接告訴他實情,這比任何拒絕的言辭都管用。
周述臣怔住,眼角微微抽動了下,以為她在開玩笑。
可安初虞的眼神很認真:“我不愛開玩笑你是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隱婚,目前沒有公開給媒體。”
周述臣死死地盯著她的眉眼,當真找不出一絲玩笑的痕跡,他相信她說的是真的,眼裡的光一點點變得灰暗,如同蒙上一層煙霧。
“我知道了。”他頹然地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什麼也沒說。
兩人出小店的時候,安初虞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一雙在夜色下仍然明媚的眼眸,每眨一下眼,眼皮上的細閃亮片就折出亮晶晶的光。
這家店很地道,安初虞有心打包了一份芋泥香酥鴨和一份海蠣煎,準備帶回酒店給祝翠西當宵夜。
剛想到祝翠西,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虞虞姐,大事不好了!你和周老師逛街被人拍到,發到網上了!我泡澡去了,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上熱搜了。”
安初虞不慌不忙地說:“我知道了。”
拍到也不要緊,她和周述臣是正常地逛街吃飯,沒有任何親密舉動,頂多又被營銷號用一句“疑似戀情”的關鍵詞概括。她習以為常。
在路邊等車的周述臣回頭看她,見她微微蹙攏眉心,問:“怎麼了?”
安初虞不在意被拍到,但她擔心會有好事者深扒她和周述臣過往的關係,從而牽扯出他們以前那段戀情。雖然那都是出道前的事情,鬧大了也不太好。
“有人拍到我們同行的照片發到網上,上了熱搜。”安初虞簡單說給他聽,看到他約的車開過來了,停在前面路口打著雙跳,“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萬一再拍到周述臣送她回酒店,那就更說不清了。
“那怎麼行?夜已經深了,你一個人打車我不放心。”
“沒關係。”
“拍到就拍到,關係不錯的朋友一起吃頓飯沒什麼。”
安初虞想想也是,對外就說是好朋友難得碰面,一起約個飯。劇組的人可以為她作證,周述臣是馮導請來客串的。
周述臣:“走吧,送你回酒店我就離開。”
安初虞一手揣兜,一手拎著打包的食物,跟在周述臣身後,朝停在路邊的那輛網約車走去。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安初虞猜想是沈薔打來興師問罪的,拿到眼前一看,是她那位遠在bj的丈夫。
安初虞抬了抬兩道彎眉,對正好回頭的周述臣比了個手勢,走遠了兩步才接通:“喂?”
“你在哪兒?”席箏的聲音壓抑著一股鬱悶,聽起來低低沉沉,像悶在水裡。
“在外面,準備回酒店了。”
“我問的是你現在的具體位置。”席箏當然知道她在外面跟不知名的男人亂逛,“算了,你直接微信給我發定位吧。待在那兒不要動,我去找你。”
安初虞差點咬到舌頭:“什麼?”
“安初虞,你真夠可以的,每次跟我說話就自動變成聾子,非要讓我重複一遍。”席箏冷哼一聲,“聽好了,我說我到廈門了。”
剛在高崎機場落地,給關機的手機開了機,他還沒來得及聯絡她,先看到瀏覽器推送的新聞,他日思夜想的寶貝太太又有了“新的戀情”。
上次是季與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