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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看來你是真的想我了

席箏眼都不會眨了,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渾身僵住。

分明是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離,對他來說就像是擦著了一根火柴,以燎原之勢燃起來,燒得他頭腦發昏、發脹。

他以前為什麼會誤以為安初虞冷淡?她就是表面看起來冷淡而已,實際上比誰都會拿捏人。

席箏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心臟跳得幾近瀕死。他得承認一個事實,這個女人輕而易舉就能讓他丟盔棄甲,什麼也不顧。

她還嫌不夠似的,眼睛輕眨,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你說你沒聾,能聽得清,那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席箏緊抿著唇,深呼吸,管她說什麼,他現在不想跟她廢話。

“當然聽到了!”他單手摟過她的腰,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點點頭,確通道,“我沒看錯,你確實瘦了很多。這也是為了角色形象?”

安初虞手臂掛在他肩上,笑容裡有得逞的意味,甕聲甕氣道:“是啊,我好可憐。”

席箏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腿彎,被她臉上的笑勾走了魂,眼眸深了深,呼吸越發沉了,發誓道:“等你拍完了,我幫你把肉養回來,按斤兩來算。”

安初虞想,等拍完電影后半部分暴瘦的戲份,她還真得花點心思養回體重,太瘦了也不好看,會顯得病態。

“好啊,交給你了。”

席箏笑:“少說話,省點力氣。”

他抱著她幾步走到大床邊,彎腰將她放到床上,傾身覆上去,迫不及待地與她擁吻。兩人的呼吸很快融為一體,混合著被褥與衣物互相摩擦的聲響。在過於安靜的套房裡,再細微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安初虞抱住他的腦袋,找到間隙喘口氣,說:“等等,席箏,等等。”

這種時候要他等等,她是不是存心折磨他?

安初虞斷斷續續地說:“我沒洗澡,在沙子裡滾過,好髒。”

席箏邊吻邊說我不嫌棄,但安初虞堅持,他只好聽從她的,抱起她往浴室走。安初虞跟被人附身一樣,居然一刻都等不了,在行走的過程中,手掌捧起他的臉,主動親吻他的唇角。

無異於在本就燃燒得旺盛的火焰上再添一把柴。

席箏額角猛地跳了兩下,喉結用力滾動,開口時嗓子啞得一塌糊塗:“看來你是真的想我了。”他深刻體會到小別勝新婚的快樂。

花灑的熱水淋下來,兩人都被澆溼了。安初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動,那些他想聽卻不曾聽過的情話,她毫不吝嗇地傾倒而出。字字句句,放在此時來聽,只會將他剋制的理性沖刷殆盡。

“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相信我們會有一天如此相愛。”

“可是我很害怕,我們會像這世上許多不能走到白頭的情侶一樣,到最後相忘於人海。那是我不能忍受的。”

“你會變心嗎?”

“萬一有一天,我得了病,很嚴重的病,會死,你會不會離開我?”

她語氣不慢,一句接一句,中間幾乎沒有停頓過,說了很多話,席箏不知先回應哪一句。

他只能逼迫自己稍微冷靜一些,好好回答她的問題。

“第一次見我,你是指在律師的陪同下進行財產公證那天?”在安初虞的印象中,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那一天,雖然對席箏來說不是,“你那天戴著墨鏡,全程由律師代替發言,只在末尾補充了兩句,比我還冷漠,我都不敢相信你那時居然是這麼想的。你覺得我們一定會相愛,那你在巴黎怎麼記不住我的臉?”

抱歉,他又忍不住翻起舊賬。

席箏咬牙,阻止自己跑題,開始回答她第二句話:“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會走到白頭?在我看來,只要你想,我們會子孫滿堂。”

“還有,我不會變心。”席箏緊緊抱住她,兩人肌膚相貼,被熱水淋洗過的身體一樣的燙,“最後那個假設不存在。如果你硬要讓我回答,那麼我只能告訴你,就算你得了不治之症,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我會陪你度過人生最後的日子,然後用餘生懷念你。等我死後,葬在你旁邊,一直一直陪著你。我要在墓誌銘上寫滿你的名字。”

席箏覺得安初虞有點悲觀,情緒也很低落,可能是拍戲太累了。

他不忍繼續折騰她,閉上眼,花了點時間壓下衝動,扯過浴巾裹住她,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抱她出了浴室。

兩人都平復下來,躺到床上,誰都沒有出聲。

安初虞腦袋放空,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直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