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逞強,喝!
忽然他站起來,口中唸叨的是‘古難全,古難全…為何是古難全,為何!’暴喝一聲,運起提縱術往樹林的方向去了,他的懷裡揣著一柄劍,當年江湖中有名的‘一劍無影’方鴻圖的‘月痕’,‘感月而生,因月而缺,月定離合,劍名月痕。’當年知此劍的方鴻圖得劍後,為其定名,借了這麼一句。
夜晚的氣溫有些低,尤其是在這戶外,隨時吹來的一陣風,都有可能讓你感覺寒冷。風再冷也冷不過眼前的男子,他就是聞魚,褪去身上厚厚的棉襖,任憑風去吹,冷在他的眼中不算什麼,因為此時他的心是死的,冷對於一個死人又能有什麼作用。風吹動他身上單薄的衣服,衣袖在風中搖擺,劍以出鞘,白光閃動給人以月的靜。月很華美但此時卻給雲給遮掩,似乎不想跟他爭光,感嘆的時間該結束了吧,因為他動了。
劍輕輕地划動著,那道白光也隨著它動,旋轉再旋轉,聞魚的步法有些踉蹌,酒勁上來了吧,看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卻又給下一個步子救了回來。手腕處用力了,舞動的劍也開始用了力度,劍招咄咄逼人,直線而去毫無防範,又一轉劍招變得緩慢,在自己的身邊繞動,是一招守的;再變又換了,劍鳴聲忽大忽小,忽短轉即逝,忽長遠久絕,劍影也隨著劍招的變化,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使得快時竟像輪明月,光彩照人鮮豔無比,光輝的背後,又有幾人知道聞魚他在哭,他的淚似讓劍找回了自己,二者的哀鳴會讓人停止呼吸,只因它真的……想就這麼隨著它走好了。
迷夢也總有醒來的那一刻,劍停止了揮舞,它就那麼靜靜地立於天地間,任憑冷風吹打。遮住月亮的烏雲散開了,月光灑滿整片樹林,‘月痕’的光芒更盛之前,某個人的淚也越落越多,那一夜他哭的累了,就那麼睡在樹林之中,對自己說好了不在掉淚,像個男人……
次日清晨,清脆的鳥鳴聲叫醒了他,這才曉得自己昨晚睡在了樹林,有點冷的感覺,今天之後,他做會他自己。“該回去了,想必小婉開始囔囔了把!”回去的路,聞魚是用走的,他心裡做了一個打算,那個打算最好是完美的,不然他要受的代價是昂貴的;可如果非要他去實施,那麼再大的代價他也不怕,因為他的心裡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失望再次湧上心頭,因為他等的人還沒來。五天了,五天過去了,他答應說自己會回來的,他答應會回來的,可他…五天了,我等了他整整五天,我只能失望嗎,不我不應該失望,我已做回了自己,我是聞魚呀!雙眼裡包含的是仇恨怒火,只因真相是他回不來了,周大貴,那殺千刀的人,那畜生,我非把他們殺了不可。
卯時(早晨五時到七時),聞魚理完事物,把小婉也帶在身邊,須尋戶人家把小婉交代一下,不然自己的事也不好辦。他尋到一戶位於門的民宅,主人家是一位中年的婦人,她對小婉很是歡喜,很願意收留小婉住下,收作乾女兒,聞魚自也不用擔心什麼了。“大媽,這裡有一些銀兩,你暫且收下,用來……”趙大媽急忙擋住聞魚的手勢,“你這是在幹嗎,是不是以為我收留小婉是貪你的錢,那你就錯了。”“可是大媽,你就收下吧,我對你放心的很。”
第九章 為愛而生
處理完小婉的事,才到辰時(上午七時到九時),思來想去唯有去一趟鐵鋪,現在自己手上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還不趕緊去弄一件。今天是城主壽宴的第二天,晚上在城主府還有擺壽宴,而周府的人定然會去,此時周府可以說是低防守,也為他闖入周府提供了好時機。
今天鐵鋪裡竟只剩下一名老師傅,在苦苦研究著什麼,見到聞魚進來,同時也感到一股力量正湧動著,目光隨著人動而動。是那柄劍,用粗布包裹著的劍,看上去很普通,但只要是行家就知道它的不平凡。
“年青人,你是否要打造兵刃,或者護身防具什麼的,老朽可以為你代勞。”說著話的時候,聞魚開始打量眼前的老者,估約六十來歲,滿頭的白髮和皺紋,但是目光讓然炯炯有神,看來還能打造起兵刃,幹得了粗活。廢話也不多說,聞魚直接道明來意,他是要來取所要求做的刀劍。老師傅聽了直嘆氣,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聞魚走進老師傅,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正是當天方鴻圖帶來的玄鐵,至今卻讓未破開。
明白老師傅的難處,就自告奮勇,“老師傅,我有絕世神兵‘月痕’,讓我助您破開它,您讓開些我要動手了。”見來人有意幫忙,老師傅正求之不得呢,哪還會嫌棄,“好好好!”就退到一邊去,老師傅的眼睛溜到了聞魚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