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這名字不錯,人如其名,她的確像朵美麗的丁香。
田宏武突然想到這些日子,都是餘鼎新他們陪著吃飯、用點心,今天怎麼忽地叫人送到客房來?“丁香,餘總管他們有事?”
丁香道:“是的,天亮前堡裡發生了大事,他們都忙著!”
不知是有意,還是她生來就是喜歡笑,她又笑了,笑得很甜,兩個深深的酒窩,實在迷人,會使人心跳。田宏武倒是為這句話吃了一驚,追問道:“堡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有人被害。”
“被害,誰?”
“執法的閔三爺!”
“噢”田宏武臉色為之一變,閔三爺他是見過,是個城府很深,不苟言笑的半百老者之人。
記得三天前,餘總管請客,閔三爺也應邀作陪,他神態冷落似乎很瞧不起自己,自己想到暫時做客,沒放在心上,他怎麼被害的呢?
丁香自顧自地又道:“閔三爺是堡裡有名的高手之一,在外面提到‘鐵面閔三’,沒有人不發抖的。”田宏武皺眉道:“在哪裡被害?”
丁香道:“西跨院,他的臥室裡!”
田宏武更加吃驚,竟然有人膽敢人堡殺人,殺的還是執法者。
“什麼人下的手?”
丁香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少俠用了早點,可以去看看,我得走了,待會來收拾!”說完,轉身出房,到了房門口,又回眸一笑,才姍姍而去。
田宏武發了一陣子呆,忽地自責道:“田宏武,你是怎麼了?你平素自命英雄,卻恁地如此沒出息,見了個女人便魂不守舍。”他定了定神,把丁香的影子從腦海中逐出去,然後匆匆用了早點,出房朝西跨院走去了。一路上,見到的每一張臉孔都是沉重的。
院門有人把守,不許閒雜人進去,田宏武身份不同,負責守衛的武士含笑側身,讓他透過。
口口口口口口命案現場,只四名武士和總管餘鼎新守著。
餘鼎新見田宏武來到,忙迎上前,苦笑看道:“田老弟,想不到的意外!”
田宏武站在門邊,目光朝房裡望去,只見閔三爺直挺挺地躺在床前地下的血泊裡,身上僅穿了內衣褲,看來是睡中被殺。現場沒有格鬥的跡象,一柄劍好端端地掛在床欄上。死者的傷口,似在喉頭下的頸腔口。田宏武慄聲道:“誰是兇手?”
餘鼎新用手一指板壁,沒有說話。
田宏武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呼吸為之一窒,壁上赫然是“復仇者”三個大字,是蘸著血所寫的,令人驚目驚心,不由脫口道:“誰是‘復仇者’?”
餘鼎新搖頭道:“不知道,自有本堡以來,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田宏武道:“看來是仇殺?”
餘鼎新道:“從留的血字看來,應該是仇殺,但不知道閔執法與兇手結的是什麼仇,以閔執法的身手,被人像殺雞般的取了上命,毫無掙扎反抗的跡象,殺人者的身手,必定相當可怕!”頓了頓,又道:“致命的傷口看來,兇手用的是極鋒利的匕首。”
田宏武沉吟著道:“沒有任何人發現動靜麼?”
餘鼎新道:“這就是令人駭異之處,堡中戒備一向森嚴,兇手竟能從容來去,不露一點痕跡,而且會找到閩執法的臥室,不驚動任何人。”
田宏武道:“兇案發生在什麼時候?”
餘鼎新道:“發現時,傷口血液還沒凝固,大約是在我們喝酒時,或散席之後。”田宏武道:“是何人首先發現的?”
餘鼎新道:“是巡夜的武士,在巡經此地時,發現了閔執法的房門上插了支竹籤”
田宏武驚聲道:“竹籤?”
餘鼎新點點頭,從衣袖裡取出來,遞與田宏武道:“就是這東西,老弟無妨過目!”
田宏武接了過來,只見這竹籤五寸長,一寸寬,下端削得很尖銳,竹籤上還寫得有字,寫的是:“第十八號,閏三,風堡執法。”名字上抹了一點血。這太驚人了,殺人、題字、留籤!
餘鼎新沉重地道:“區區與堡主倆研究的結果,判斷這‘復仇者’要殺的人不在少數,同執法被編列為十八號,證明前面還有十七個號數,十八之後,可能還有,而閔執法可能是第一個被殺的,因為前此從沒聽說過‘復仇者’這名稱,也沒聽說哪裡發生過同樣的事。”
田宏武點頭道:“這分析很有道理,準備採取什麼對策?”
餘鼎新沉吟著道:“這是無頭案,毫無線索可循,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