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是一個俊逸瀟灑的白衣書生,人長得帥,所有過路的都忍不住要看他一眼,但由於面目冷漠,看了一眼之後,就不願再看第二眼。
他,就是受託查兇的田宏武。
陳留是個大去處,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到了城邊,田宏武下馬步行,一手拉韁,一手拿劍。
這種帶劍的方式可特別,是用手捏住劍鞘三分之二的地方。
正行之間,一個手搖摺扇的錦衣少年,走近前來道:“朋友不是本地人?”
田宏武止住腳步,冷冷打量了對方一眼,道:“不錯,在下是外路人,有什麼指教嗎?”
錦衣少年點頭嘆息道:“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朋友尊姓大名?”
田宏武吁了口氣,拉馬便走。
錦衣少年橫身攔住道:“朋友,在下蔣仲謀,最愛結交朋友,小弟作東,來個萍水論交如何?”
這可是怪事,再喜歡交朋友也不能在路上拉人結交呀!田宏武面無表情地道:“對不起,在下沒空交友!”
說完,又待舉步
自稱蔣仲謀的錦衣少年伸手拉住田宏武坐騎的嚼環道:“朋友,在下是誠意的。”
田宏武不耐煩地道:“告訴你沒工夫。
蔣仲謀笑著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萍水相逢也是緣份,俗語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出門在外,難免有不便的時候……”
田宏武有些啼笑皆非,暗忖,這少年是心神失常麼,怎的語無倫次?當下冷冰冰地道:
“誰說在下不便了?”
蔣仲謀笑顏未改地道:“朋友的傲骨令人起敬,在下愈發的要結交了,窮途落拓,本色不改,是大英雄也!”
田宏武被他纏得發了火,慍聲道:“你這是算什麼?”
蔣仲謀鬆了嚼環,拱手道:“兄臺別動氣,小弟是出於一番至誠,坦白的說,兄臺客途不便,小弟願意資助,兄臺如果不願意接受,算是借貸也可以。”
朋友,在下,一下子變成了兄臺,小弟,還說什麼資助。
田宏武氣也不是,怒也不是,不知道對方是憑什麼把自己看成窮途落拓的?
蔣仲謀接著又道:“看兄臺的氣宇,定是非凡人,實在令人欣慕!”
田宏武從鼻子裡吹了口大氣道:“你閣下是從什麼地方看出在下缺乏川資?”
蔣仲謀又是一拱,道:“田兄,肯賞臉容小弟作東麼?
田宏武笑道:“在下有事待辦,等以後有機會再相敘吧!”
蔣仲謀眉毛一揚,道:“小弟不才,但也薄有微名,這一帶的朋友抬愛,把小弟作‘小孟嘗’,其實小弟只是生性喜歡交朋友,哪裡敢當這稱呼。田兄縱有事也不急在一時,況且現在也是該進晚餐的時分了,那邊有家狀元樓,門面不大,但很清靜,酒菜也是地道的,請務必貴臉!”
田宏武正在進退兩可之際,忽聽一個頗不陌生的女子聲音道:“姓蔣的,你什麼時候變成小孟嚐了?”
田宏武抬眼一望,不禁心頭一動,來的,赫然是那夜在“風凰莊”廢墟見過一面的紅衣少女朱媛媛。
夕剛映照下,她那身紅衣服一片火辣辣。
朱媛媛望著田宏武笑了笑,然後掃向蔣仲謀道:“你想打人傢什麼鬼主意?”
田宏武不禁愕然,聽話音莫非這姓蔣的是個下三濫人物?蔣仲謀笑嘻嘻地躬身作揖道:
“朱大小姐,您說笑了!”
朱媛媛粉腮一沉道:“誰給你開玩笑,我警告你,別看走了眼,人家一個指頭你也受不了。”
蔣仲謀臉皮子可真厚,居然而不改色地道:“朱大小姐,在下是誠心想結交朋友,您……
說的太過份了!”
朱媛媛冷笑了一聲道:“別臭美了,你想結交朋友,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過街鼠’想開盤得打聽打聽!”
田宏武幾乎想哭出來,這姓蔣的衣冠楚楚,人也長得不俗,想不到是個江湖宵小,“過街鼠”居然自稱小孟嘗,若非碰上朱媛媛,倒真的要被他蒙了,不知他想在自己身上打什麼主意?
蔣仲謀偷覷了田宏武一眼,態度很恭謹地向朱媛媛道:“朱大小姐與這位田兄敢情是素識?”
朱媛媛一披嘴道:“不錯,你乘早請便把,這個交情不必攀了!”
蔣仲謀苦著臉道:“朱大小姐,在下……”
朱媛媛抬了抬手,止住他的話道:“別在上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