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歡,記得在陳留酒店我曾經說過,我想要的東西,一定到手,別人休想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誓要親手毀掉。”
田宏武打了一個寒噤,大聲道:“朱媛媛,我討厭你!”
朱媛媛粉腮一陣扭曲,嗆地一聲亮出了長劍。
田宏武伏地一叩首,道:“師父,不肖徒兒……”
話聲未落,上官宇的手指已電閃點出。
田宏武悶哼一聲,功力盡散。
趙二先生不虞上官宇有此一看,反應再快,也阻止不了,手掌橫裡切出!上官宇已制了先機,收指後退了。
朱媛媛厲叫一聲,撲了過去,快到極點,也凌厲到了極點,周權與夏侯天本來攔在她身前,但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趙二先生叫一聲,撲了過去,一下子抓住她持劍的手,大喝一聲:“丫頭,別胡來!”
朱媛媛奮力也掙不脫,左手揮向趙二先生當胸,這在別人,是無論如何躲不過的,但趙二先生身手驚人,居然又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雙手被執,她無能為力了。
趙二先生沉聲道:“你瘋了,他沒死,只是功力被廢。”
朱媛媛喘著氣,粉腮泛出了紫色。
上官宇慄聲道:“田宏武,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本門弟子!”
說完話,疾掠而去。
周權與夏侯天也跟著離開。
婢女丁香走到田宏武身前,臉色一片悽清,明亮的眸子,被淚水模糊了。
趙二先生嘆口氣,鬆開了手。
朱媛媛帶著哭聲道:“二叔,您幫的好忙,我一輩子不再理你了。”
趙二先生苦笑著道:“丫頭,人家在理門規,你二叔這輩子就只做了這件窩囊事,別說你不理我,所有的同道都會笑掉大牙!”
朱媛媛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個大步到了田宏武身前,話說不出來,淚水卻撲籟籟直掛下來。
丁香與田宏武可以說什麼關係也談不上,她只不過是堡中下人,為什麼也流淚呢?看來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田宏武緩緩站起身來,面色冷得使人不敢看,他現在功力全無,和不曾練過武的普通人差不多完全一樣。
趙二先生也移步過來,臉色也相當沉重。
朱媛媛咕聲道:“二叔,該怎麼辦?”
趙二先生道:“你說該怎麼辦,功力被廢,只有從頭練起。”
朱媛媛道:“有法子復功麼?”
趙二先生搖頭道:“還不曾聽說過。”
田宏武冰冷的目光從三人面上掠過,然後開始挪步。
朱媛媛大聲道:“你要去哪裡?”
田宏武充耳不聞,繼續舉步。
朱媛媛橫身擋在他的前面,激動地道:“怎麼不說話,你要去哪裡?”
田宏武只好停住腳步道:“不用你管!”每一個字冷的像冰珠,令人聽了打從心裡冒出寒氣。
朱媛媛此刻表現了隱藏著的女性的容忍本能,柔和地道:“田少俠,我們暫且回堡,慢慢想辦法恢復你的功力……”
田宏武聲音中不帶半絲感情地道:“我不要別人憐憫。”
朱媛媛還是很溫和地道:“這不是憐憫是道義!”
田宏武道:“我什麼也不需要,你是你,我是我,毫無關係,請便吧!”
朱媛媛的淚水又奪眶而出,哀聲道:“我求你,隨我回去……”
她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趙二先生也幫著道:“田少俠,媛媛今天第一次表現得像個女孩子祥,對老夫她都設這麼溫柔過,你就順她的意思回堡吧,別太使她傷心。再說,你功力盡失,被命師逐出門牆,也該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丁香也開口道:“田少俠,不要太固執,拂了小姐的好意。”
田宏武似完全無動於衷地道:“我說過不需要任何人憐憫!”
朱媛媛忽地抓住他的手臂,連連搖撼,激情地道:“那好,我跟你一道走,你到哪裡,我到哪裡!”
宏武的心已如枯木死灰,任何力量都不能使他復甦,絕情地道:“誰要你跟我走,憑什麼?我說過討厭!”
朱媛媛鬆開了手,連退數步,粉腮一片灰白,咬著牙道:“我先殺了你然後自殺,便一了百了。”
這句話倒是使田宏武死了的心跳蕩起來,他想不到這任性的女子用情如此之深,但也只那麼一忽兒,他的心又歸於死寂,生死對於他,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一個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