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如果他有什麼不幸,我可死不甘休的,後會有期了。”
上官宇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步走了。
田宏武咬了咬牙,道:“朱姑娘,從現在起,忘了我吧,我不說再見了。”
朱媛媛道:“管你,我偏要說再見!”
田宏武本想再說什麼,但仔細一想,又覺得無話可說,自“鳳凰莊”故址碰上她之後。
雖然她一再糾纏,但自己對她不但說不上動心,還有幾分討厭,今天承了她的情,但也只限於感激而已。
於是,他拱了拱手,轉身疾追師父去了。
到了岔路口,只見大師兄周權,三師兄夏侯天在官道邊候看,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田宏武遙遙喚了聲:“師兄!”
看樣子,兩人回南之後,半路碰上了師父,又一道踅了回來。
周權“嗯!”了一聲。
夏侯天陰著臉,連睬都不睬。
田宏武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待罪之身,此番回去,等於是走向死亡,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上官宇一揮手道:“我們走!”
走了幾步,又道:“可有你小師妹的訊息?”
夏侯天道:“沒有!”
周權道:“也許小師妹根本就沒來北方!”
田宏武開口想說出小師妹的下落,但轉念一想,又把半開的口閉上他現在的想法不同了,他知道小師妹上官文鳳深愛著自己,是她私自放了自己的,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師父找到,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事來,自己必死之身,又何必增加一個悲傷呢!根本毫無意義。
師徒四人奔行了一程,約莫離風堡已經有十餘里遠近,夏侯天在師父耳旁悄悄數語。
上官宇突地止步,道:“我們到路邊林子裡去!”
田宏武心頭“咚!”地一跳,暗忖:“莫非師父等不及回南,要在此地處決自己了?也罷,早點了結也好,免得多挨痛苦,只是三師兄未免太沒同門的情份……”
周權將頭望了田宏武一眼,搖搖頭,面上現出了悽側之色。
田宏武垂著頭,腳步有些踉蹌。
到了林深處,師徒停了下來。
上官宇鐵青著臉道:“畜生,空枉了為師的培育你一場,竟然喪盡天理,殺害你二師兄,這是門規不容,並非因為被殺的是我兒子,此去南方,路途遙遠,我就在此地遙拜祖師,把你明正門規。”
說完,向南跪了下去。
三個師兄弟也跟著下跪。
田宏武全身都冰冷了,腦海裡頓呈一片空白,除了待死,什麼意念也沒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離他遠去了,遠得連影子都沒有。
死,沒有人不怕的,可是一旦面對它時,似乎又不如想象中那麼可怖。
如果說有人真的不怕死,那只是他自知非死不可。
上官宇祝禱了一番,站起身,周權與夏侯天也跟著身起,只田宏武仍跪著。
久久之後,上官宇以奇異的聲調道:“田宏武,你有話要說麼?”
田宏武顫聲道:“不肖徒只有一句話……”抬起頭來,他發覺師父眸子已經充滿了淚水。
師門不幸,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哪一個為人師的,願意這麼做呢?
周權的眼圈也紅了,他這大師兄對五師弟一向是關懷備至,夏侯天仍沉著臉,臉色像梅雨天。
上官宇忍住將要滾落的淚水,咬著牙道:“你說!”
田宏武反而顯得很平靜地道:“徒兒受師父培育之思,今生無法報答了,只有一句話,徒兒沒殺二師兄,祈望徒兒領受家法之後,您老人家再查真兇。”
夏侯天道:“老五,到現在你還要強辯麼,難道二師兄是自殺?”
田宏武冷冷掃了他一眼,把頭一低,道:“請師父慈悲賜死!”
上官宇把牙齒咬了又咬,淚水終於滾了下來,一跺腳道:“罷了,人死不能復生,你二師兄是我的獨生子,為免遭人物議,我現在追回你的功力,從此之後,本門中算沒你這個弟子。”
田宏武以頭觸地道:“師父,不肖徒兒願意求死,您老人家恩典吧!”
夏侯天開口道:“師父,下弒上,罪無可追,還是依門規成全他!”
上官宇狂聲道:“住口,沒你的事!”
夏侯天打了一個冷戰,閉上了口。
上官宇緩緩揚起了手,並指如戟,戳向田宏武的殘穴……
大師兄周權以袖掩目,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