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陡地站起身來,慄聲道:“你說什麼?”
田宏武也跟著起身,道:“我說暗器是三師兄的,小師妹曾經親眼見他使用過,小弟這裡有一枚,是從身體內起出來的!”
說著從錦袋內摸出來放在上官一雄掌心中,兩枚一般無二。
上官一雄面上的肌肉起了抽扭,咬著牙道:“夏侯天為什麼要向我下毒手?”
田宏武苦苦一想,倏然領悟過來,顫聲道:“他要殺的是小弟我,結果誤傷了師兄你……”
上官一雄道:“這話怎麼說?”
田宏武挫了挫牙,道:“三師兄一向傾心於小師妹,但小師妹卻喜歡與小弟親近,所以……”
上官一雄向空一揮手道:“別說了,這是師門不幸,所收非人,才發生這種沒人性的事,你方才說,他已經帶文鳳南迴?”
田宏武道:“是的,聽他這麼說,是否動身不得而知。”
上官一雄咬了咬牙,道:“我們立即下山!”
他頓了頓,又從身上取出個丹丸,用兩指拈著,說道:“我幾乎忘了,把這服下去吧。
田宏武惑然道:“這是什麼?”
上官一雄道:“你上次來這裡時,褚前輩替你施術復容,為了防你所說的不誠實,給你服下了一種慢性毒藥,如果過了七十天的最大期限,你還不來,毒性便會發作,功力自散,這是解藥……”
田宏武不由怵然而震,接過手來,納入口中,苦苦一笑道:“如果小弟被別的事所纏,不能如期趕到,便不堪設想了……小弟既已到來,應該拜見褚老前輩……”
上官一雄道:“不必了,他老人家囑咐過,來了就要我跟你下山。
田宏武無言地點了點頭。
口口口口口口
出了山區,田宏武忽然想起了個大問題,開口道:“師兄,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師兄急速回南方,聽說師父師母同意小師妹與三師兄的婚事,希望能來得及阻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一雄道:“你在恨家父錯罰了你,所以不願重返師門?”
田宏武發急道:“小弟絕對設這意思,當初師父不把小弟按門規處死,僅追回功力,便是莫大的仁慈了,這……很難解釋,不過小師妹十分清楚,她會告訴您的,小弟目前已經身不由己,有樁大事必須澄清,事完立即迴轉師門。”
上官一雄皺眉道:“我們不能多同行幾天麼?”
田宏武有苦說不出,沉默了一陣,才期期地道:“師兄,不能,我……你見到了小師妹,便會明白的,為了防止小師妹鑄成大錯,請您儘可能地趕路,愈快愈好,並請代小弟向兩位老人家謝罪請安!”
說完,取出些金珠,塞在上官一雄手裡,又道:“這點作為盤費,你快走吧!”
上官一雄手搭田宏武的肩頭,含著淚,激顫地道:“老五,那……我們再見了,你多珍重!”
田宏武感到一陣鼻酸,強裝出一個笑容道:“師兄也請珍重!”
口口口口口口
田宏武依然村漢裝束,戴回了面具,一個人緩緩奔程。
一件大事已了,他再不是師門逆徒,現在,他可以一心一意辦“鳳凰莊”血案的大事了。
“復仇者”的問題,深深地困擾著他,這謎底無論如何都要設法揭穿。
“復仇者”活動的範圍,不出洛陽到開封,所以,他仍奔向洛陽。
這一天晌午時分,他到了伊川,打尖之後,心想:“此地距洛陽不足百里,此時投店還早,不如再趕一程。
於是,他又繼續上路。
走了約莫十里地,路邊林子裡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道:“好哇!總算把你小子給找到了!”
田宏武吃了一驚,停身望去,只見一個形同乞丐的老者,坐在林子裡一塊石頭上,正朝自己咧嘴傻笑,不由更加駭然。
這老者,赫然是“賣命老人”,他想:“自己易了容,改了裝,他怎麼仍認得出來呢?”
“賣命老人”抬了抬手,道:“來呀!到林子里老漢有話說。”
田宏武沒奈何,只好踅了過去。
“賣命老人”嘻嘻一笑道:“上次你付的小金錠用完了,得照規矩再付。”
田宏武有些哭笑不得,沉聲道:“錢是小事,倒是老丈怎地認出小可來!”
“賣命老人”轉動著白多黑少的眼珠道:“做這門買賣,沒有這點眼光,豈不砸了,你捨不得銀子麼?”
田宏武從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