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辦不到。”
“悟因”和尚一字一句地道:“施主多加考慮,不要自誤!”
田宏武心頭一靂,道:“自誤,什麼意思?”
“悟因”和尚目中精芒一閃,道;“少施主何以要冒充‘復仇者’?”
田宏武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咬咬牙,橫起心道:“區區就是‘復仇者’,並非冒充的。”
口裡說,心裡卻有些慌亂,暗忖,難道這邋遢和尚已經知道自己的本來面目?
“悟因”和尚點了點頭,道:“如此,老衲請問施主,何以要對四大堡大開殺戒?”
田宏武勢成騎虎,只有硬挺下去,慄聲道:“為了復仇!”
“悟因”和尚一點也不放鬆地道:“復的是什麼仇!”
提到仇,田宏武心頭的恨,開始在血管裡奔流,方才的顧忌與猶豫一掃而空,頭一揚,目芒連閃,咬牙切齒地道:“復的是‘鳳凰雙俠’滅口的血仇!”
“悟因”和尚窒了一窒,道:“少施主與‘鳳凰雙俠’是什麼關係?”
田宏武,一聽話風,心中疑雲頓起,莫非這邋遢和尚是四大堡一路的?那他的居心便難測了!
不久前被圍攻的一幕立湧心頭,四大堡的人,連斷臂的萬堡主在內,對這和尚都似有什麼顧忌。
看起來,對方定懷有某種可怕的企圖,他不由暗自佩服“復仇者”不赴任何約會的原則。
心念之中,聲音一寒,道:“大師盤根詰底的目的何在?”
“悟因”和尚又宣了一聲佛號,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要消彌這場殺孽。
田宏武冷笑了一聲,道:“這復仇的行動,誰也阻止不了,如果大師是四大堡的援手,事情又當別論……”
“悟因”和尚慄聲道:“如何論法?”
田宏武毫氣幹雲地道:“大師可以用殺止殺的手段來阻止。”
“悟因”和尚低目垂眉,道:“阿彌陀佛,老衲旨在阻殺,豈能以殺止殺,少施主並非‘復仇者’何苦執迷助紂為虐?”
田宏武冷蹤了一聲道:“殺人者人殺,血債必須血償,正義不可根,武道不可沒,何得謂之助紂為虐?”
“悟因”和尚雙目如電張,電炬似的目芒,令人不寒而慄,這證明他的內功修為,已到了一個極限,以震耳的聲音道:“誰能證明當初血洗‘鳳凰莊’的兇手是四大堡的人?”
這一問,田宏武楞住了,一時答不上話來。
“悟因”和尚又道:“少施主,你是被人利用了,真正的‘復仇者’是何許人物,你根本不知道,你所接觸的,都是他的手下爪牙,安知他不是以此為藉口,嫁禍四大堡,欲圖獨霸北方武林天一下?少施主考慮到這一點了麼?不然,他本人為何不敢赴老衲之約?”
田宏武全身一震,連退了三個大步,他從來沒想到這個問題,老僧這一說,的確有其道理。
“鳳凰雙俠”只有個獨女小秀子,既然無後,誰是“復仇者”?同時那張黑名單所列的不能證明確是血案兇手……
令人不解的是這怪僧對自己何知道得這麼清楚?
“悟因”和尚斂了懾人的目芒,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