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媛媛臥室的暗道,連老夫都不知道,‘復仇者’何以瞭如指掌?上次姜師爹被殺,兇手走的定是這條路。
田宏武道:“二先生可知道兇殺的原因?”
趙二先生搖頭道:“老夫到現在還不明白,曾問過朱堡主,他本人也想不透,說起來,這很不近情理,仇家一再登門殺人,當事人應該有數的……”
田宏武心裡想,也許朱延年是知道的,為了某種原因而故意隱瞞,現在人死了,這謎底可能永不會揭曉。
“復仇者”這種神出鬼沒的行動,實在令人膽寒,指名殺人,從不落空。
朱延年這一死,“風堡”將是樹倒猢猻散,江湖中的恩怨仇殺,實在也太可怕了,似乎這種情形,幹古不變,成了必然的風氣。
現在朱媛媛,生死還在未定之天,實在也太殘酷了。
餘鼎新沉重地道:“二先生,您是堡主至交,得做個主,這是該如何處理?”
趙二先生嗆聲道:“只有先料理後事,設法醫好媛媛,然後再談別的。”
不久,“雷堡雙煞”悠悠醒轉,似乎神志還不十分清醒,茫然看著三人,好半晌才站起身來,雙雙驚叫了一聲,面色慘變。
楊木林慄聲道:“事情還是發生了?”
趙二先生黯然點了點頭,道:“無法避免,對方的手段太恐怖了,兩位記得事情如何發生的?”
楊木林激越地道:“只記得忽然聞到一絲異味,頭腦開始暈眩,未及行動,就昏迷了。”
說著,目注朱延年的屍體,臉上的肌肉陣陣抽動。
楊木森目眺欲裂地道:“老夫若不把‘復仇者’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趙二先生沉重地道:“我們到外面去看看情形再商量!”
五人由練功房這一邊走出地下室。
太陽出來了,但掃不去堡裡的慘霧愁雲。
丁香也自動清醒,被傳來問話,她所說的情形,與“雷堡雙煞”差不多,聞到一陣異香之後,便失去知覺,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口口口口口口
朱媛媛的怪病,在她父親被殺之後,逐漸不藥而癒,這次的打擊太大,幾乎是一個女子所承受不了的,哀毀骨立,除了丁香與趙二先生,她不見任何人。也許,田宏武是她願見的人。
但田宏武有他自己的想法,不願主動去見她。
“雷堡雙煞”在朱延年大事辦完之後便走了。
現在,堡內無主,暫時雖仍由趙二先生掌理,但不是常法,因為他終充不姓朱。
朱媛媛是否有這份雄心魄力,使“風堡”仍推不倒呢?目前還不知道。
朱媛媛的手下們,當然也不便在這種時候談到去留的問題。
時間在悽慘的氣氛中悄然溜去。
田宏武開始緊張了,因為餘鼎新告訴他,月圓之夕,到古人墳去,便可揭曉“鳳凰莊”
血案的謎底。
他試探著問餘鼎新。
但餘鼎新守口如瓶,半點也不透露。
這一天終於來臨了,田宏武藉口訪友,一大早便離堡外出,他必須要把這訊息告訴“宇內狂客”胡一奇。
“宇內狂客”是“鳳凰雙俠”的至交好友,他也在亟謀追兇。
藥王廟並不難找,一打聽便找到了。
剛踏進廟門,只聽裡面傳出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道:“李老道,這地方俺呆不下去了,吃沒好吃的,喝設好喝的,俺受不了!”
另一個聲音道:“胡爺,您就將就著點兒吧,廟裡香火有限,總不能把道袍法器送當鋪……”
那聲音道:“送當也不要緊,這早晚替你贖出來。”
老道帶著央求的聲音道:“胡爺要耍猴兒的賣了猴子,還耍什麼?”
那聲音道:“得了,去看看,八成是送銀子的來了……”
老道的聲音道:“胡爺,說不定是討酒債的!”
田宏武已聽出是“宇內狂客”胡一奇的聲音,照著聲音的來路,徑奔廂房,到了門邊一看,不錯,正是“宇內狂客”與一個半百老道,聚桌而飲,桌上只幾碟小菜,鹽豆、瓜子,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宇內狂客”雙睛一亮,撫事道:“怎麼樣,老夫說送銀子的來了,準沒錯,來,田少俠,坐下來過早癮。”
田宏武拱拱手,笑著走進去。
“宇內狂客”拉了拉橫頭的椅子,道:“坐下,這是李老道,以後多多親近!”
田宏武抱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