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使人駭異,他們怎會臺在一起?
與“鳳凰莊”血案何關?
“冷血太君”仍是黑紗蒙面,鬢邊插了朵白花,只聽她沉冷地道:“你們三位請暫時退在一邊,這是我母子與‘復仇者’的事……”
田宏武全身一顫,怎麼是“復仇者”,難道餘總管口中的出面人便是“復仇者”?這麼說,餘總管知道“復仇者”的來歷,但他是“風堡”中有地位的人,“復仇者”一再殺人,他竟然保持緘默,為什麼?
“冷血太君”接著又道:“老身曾誤認貴堡田統領是‘復仇者’,或他的同路人,後來忽然接到‘復仇者’傳柬,約定在此地了斷一樁夙仇,才知道是誤會。”
田宏武陡然明白,自己險做活祭牲品,原來傳柬的是“復仇者”,這麼說,自己是兩度受恩了。
朱媛媛激動地道:“敝堡連先父,共有六人遭害,這筆血債……”
“冷血太君”揚手止住她的話道:“朱姑娘,老身十分同情令尊等人的遭遇,現在時辰已屆,對方可能已經來到,就是因為貴堡受害巨大,所以老身才著人傳訊,請你們來看公道,現在請退到一邊,老身會要對方一併交代貴堡的事。”
趙二先生,一直徑開口,拉著朱媛媛,與丁香一齊退到草坪邊的樹影下。“冷血太君”
母子,兀立在當場。
田宏武激動得不知所措,情況太出意外,也太複雜,他一時無法找出方向,他僅僅想到一點,如果“復仇者”的行動,是為了替“鳳凰莊”出頭,說什麼也得出手維護。
他忽地又想到,如果事實如此,那朱延年等豈非都是殺人焚莊的兇手?冷汗,不斷地冒了出來。
一條人影,踏草葉而來,輕飄飄地像御空而行。
黑衣蒙面……復仇者,果然是他。
田宏武的呼吸窒住了,血液也停止了執行。
“復仇者”來到場心,停住,這神秘而恐怖的人物,在月光下像條魅影。
“冷血太君”先開了口:“復仇者,你柬中提到十八年前洛陽舊案,你是誰?”
“復仇者”口裡發出數聲厲笑,道:“我該如何稱呼你,還是叫表嬸?表叔馬森殺了家父,家母悲憤自殺,這筆血債該不該討?”
田宏武迷惑了,他一點也聽不懂,這像是私仇,怎會扯上“鳳凰莊”呢?”
“冷血太君”退了一大步,慄聲道:“你……你……你就是……”
“復仇者”道:“知道就成,何必說出來,你看今天該怎麼了斷?”
“冷血太君”厲聲道:“我要殺你!”
那聲音使人聽了不寒而慄。
“復仇者”仰面向天,發出一長串厲笑,久久才斂住笑聲道:“看來什麼也不必說了,動手吧!”說著,長劍出了鞘。
兩條人影,飛射入場。
是朱媛媛與趙二先生。
馬公子大聲喝道:“別人不許出手!”
他自己也拔出劍來。
朱媛媛欺近到兩丈之內,淒厲地道:“復仇者,你殺人的原因是什麼?”
“復仇者”轉頭冷冷地道:“朱媛媛,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殺人是為了替‘鳳凰雙俠’一家報仇!”
趙二先生慄呼道:“鳳凰雙俠?”
“復仇者”道:“不錯,朱延年是主兇之一,其餘的是從兇,這與殺‘毒膽鐵面’馬森的原因不一樣,是兩檔子事。”
田宏武業已激動得快要發狂,這血仇該他去報,然而已被別人搶先做了。“冷血太君”
要殺“復仇者”,自己豈能袖手,不管如何,只要看出“復仇者”不敵,自己馬上出手。
心念之中立即現身而出。
丁香從側方掠了過來,激動地道:“是你?”
田宏武“唔!”了一聲,撲入場心。
他的出現,使在場的人大感驚奇,但在這種情況下,卻沒人理他。
“冷血太君”母子認為他是隨朱媛媛她們來的,而且他與馬公子之間的過節,已經由“辣手仙姑”司徒美調停化解,所以也就不在意。
朱媛媛志切父仇,僅只掃了他一眼便轉回頭去。
田宏武手橫著劍,伺機而動。
“復仇者”與“冷血太君”了斷的是私仇,他不能橫岔一枝,除非到必要時,否則會招至“復仇者”的不諒。
丁香也奔了過來,站在田宏武身後。
“冷血太君”沉哼了一聲,身形閃電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