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倍,再加上“追魂三式”玄奧無方。
“鏗!”夾以一聲驚呼,夏侯天兵刃落地,人也退了三四步。
田宏武手中劍仍橫是看,只是略高了些,劍身離鞘一尺,像是根本沒出過手。他有些歉疚之感,因為對方曾是自己的同門師兄。
上官文鳳也是震驚莫名,她從未見過這等詭異的劍法。
田宏武冷酷無情地向夏侯天道:“揀起你的劍走吧!”
夏侯天臉色連變,目光閃動中,透出了一絲奇詭之色。
目為心聲,一個人心裡在打主意時,眼睛便會洩露出來。
田宏武忽地心中一動,想起自己被追到“風堡”之時,夏侯天曾經以一種罕見的暗器帶翼銅針傷了自己,幸而設中要害,否則早巳……
夏侯天上前兩步,俯身抬劍,一絲極細的銀芒,倏然射出,無聲無聞。
田宏武早已留上了心,同時又有陽光照射,否則是無法發覺的。當下冷哼了一聲,側身揮袖。
夏侯天心知不妙,片言不發,轉身便待遁跳……
田宏武一個彈身,形同鬼魅,長劍脫鞘將及一半,鋒口勒上夏侯天的咽喉。
上官文鳳尖叫一聲:“不要殺他!”
劍鋒已劃破了表皮,夏侯天面如死灰。
田宏武想了又想,還是下不了手,同門之誼是無法抹煞的,“嗆!”地一聲,半截劍回入鞘裡,冰聲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夏侯天盯了上官文鳳一眼,狼狽奔離。
上官文鳳呆望著這疤面怪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面對情深一往的小師妹,田宏武思前想後,不禁感慨系之,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這口氣嘆的可真是古怪,上官文鳳大是困惑,期期地道:“請問兄臺如何稱呼?”
田宏武搖搖頭,沒開口,在情緒激盪之際,他不敢開口說話,怕露出馬腳。
上官文鳳更加惶惑,又道:“兄臺現身,不是沒有原因的吧?”
田宏武鎮定了一下情緒,舉起袖子,取下那枚帶翼鋼針,託在左手掌心中。
上官文鳳驚叫一聲:“暗器?”
田宏武這才開口道:“你們是同門?”
上官文鳳顯得很不安地應道:“是的!”
田宏武故意沉吟著道:“這是貴門的獨門暗器?”
上官文鳳鎖緊了眉頭,道:“敝門從不許使用暗器!”
田宏武心中明白,這定是夏侯天私底下練的,當下一披嘴道:“那這東西何來?”
上官文鳳搖頭道:“不知道!”
田宏武把鋼針用兩個指頭扶著,遞了過去,道:“你可以帶回師門去查究一下。”
上官文鳳接過手來,仔細審視了一番,收藏好,然後作了一揖,訕訕地道:“小弟上官文,承情了!”
田宏武只有肚子裡苦笑,他有許多話,但一句也說不出來,因為不能說,他想勸小師妹不要招惹“辣手仙姑”司徒美,但也開不了口。
上官文鳳又道:“小弟能高攀與兄臺交個朋友麼?”
田宏武冷聲道:“區區一生不喜與人交往,但……今天可以例外!”他心裡本來要拒絕她,本來不想這麼說,但卻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上官文鳳又是一揖,道:“既然兄臺願意下交,請示名號?”
田宏武不由為了難,想了想,道:“區區設名號,如果你喜歡有個稱呼,叫我疤麵人吧!”
疤麵人,這如何叫法?上官文鳳尷尬地笑了笑,女孩子通常比男人任性而不拘小節,一揚眉,一偏頭,調皮地道:“那小弟就叫你疤面兄好了!”她這不經意的動作,已表現出了女兒之態,但她不自覺。
田宏武當然是裝聾作啞。
蹄聲得得,遠遠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道:“田少俠,我找你很久了!”
田宏武心頭劇震,怎麼會有人認得出自己,離開古墓還不到半天呀?愕然轉身望去,一紅一青兩條人影已下了馬背,赫然是朱媛媛與丁香。
上官文鳳當然也十分錯愕。
走近前來,朱媛媛的目光直盯在上官文鳳的臉上,噘起嘴道:“不是他,認錯人了!”
這話是自語,也是對丁香說的。
田宏武恍然,上官文鳳穿的是白衫,江湖道上穿白衫的本就很少,她把上官文鳳錯認作是自己了。當目光接觸到丁香時,不由又是一震,有一詭異的表情,剛剛從丁香的臉上隱去。
朱媛